吵嘴
那氣喘吁吁闖進門來的,正是游青州,他之前滿城找人,卻是一個都沒找到,此時一見院中人都齊整,方才松了口氣:
“主君?禺兒?你們都回來了?”
周行拎著一條戳在木棒子上的魚,側頭招呼他:“青州,正好,自己去灶房拎條魚來烤。”
“誒!”游青州答應一聲,便要朝灶房走去。
周行卻又叫住他:“對了,順便燒點水,煮個魚羹。”
“是!”
周行打發(fā)了游青州,方問他師兄:“師兄,這些年你都去哪里了?叫我好找。”
可能是篝火旁的暖意不覺讓人放松,也可能是周行親昵的態(tài)度讓式谷仿佛回到了當年。
式谷的態(tài)度也沒有之前那么冷然,他嘆了口氣:“不是尋個地方閉關,便是浪跡天涯,居無定所。”
周行聽這口風,顯然還是不愿多提,也不好過多追問往事,只好又問:“那以后呢,有打算在哪里定居嗎?”
式谷下意識掃了眼一旁的白霓,不待白霓回望,他又逃避似的,將目光重新落回他手中的烤魚上:“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說吧。”
周行看看式谷,又打量一下白霓,直覺這二人有古怪,說來他倆一起有了石初程,按說該算情投意合,可之后許多年,兩人似乎并沒有在一起過日子。卻不知是為何。
今日兩人雖然是一同前來的,看他們相處,似乎又透著些許難以掩飾的距離感。
周行猜不透他們的關系,一時抓耳撓腮,好不著急,可偏偏這種事情,當事人不提,旁觀者又不好多問。
他只顧自己胡亂揣度,手上那條魚都快戳到地上去了,他也沒察覺。
石方巳無奈,只好從他手中取過木棍,跟自己的一并烤著。
式谷卻是定定地看了石初程良久,忽然開口問他:“你就是我兒子?”
此言一出,石初程當即尷尬得不得了。對于有生之年還能見到生父一事,他是當真沒有任何心理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