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愛民輕輕攪拌著手中的菜，心中依然沒有決定。他知道，自已不想破壞與何雨柱之間的關(guān)系。兩人之間的默契，似乎已經(jīng)變成了一種無聲的約定——無論遇到什么困難，大家總是能互相理解，互相包容，不需要言語，不需要回報。可是，這種默契真的能夠維持一輩子嗎？隨著時間的流逝，或許每個人心中都會有一些微妙的變化，而這些變化，有時候并不是那么容易察覺的。

    “你說得對。”趙愛民突然開口，語氣中帶著一絲無奈，“但是，你真覺得我要給你錢嗎？這似乎……有點(diǎn)怪。”

    何雨柱頓時停住了手中的動作，他轉(zhuǎn)過頭，眼中閃過一絲輕微的驚訝：“怪？為什么怪？”他顯然沒有料到趙愛民會這么說。

    “你知道的。”趙愛民停下了手中的刀，輕輕嘆了口氣，“我不是不愿意給你，只是覺得這種方式讓我有點(diǎn)不自在。我們的關(guān)系，應(yīng)該是建立在互相幫助的基礎(chǔ)上，而不是拿金錢來衡量。如果你真的堅(jiān)持要這個工錢，倒是會讓我覺得，我們之間的關(guān)系變得有些復(fù)雜。”

    何雨柱愣了一下，似乎在消化趙愛民話中的意思。他沉默了片刻，緩緩地走到趙愛民身旁，目光落在他手中還沒切好的食材上。

    “趙大哥，我明白你的意思。”何雨柱的聲音比剛才溫和了許多，他輕輕笑了笑，“我知道你是想通過這種方式表達(dá)你不想讓我們的關(guān)系變得復(fù)雜。不過，你看，做事本來就應(yīng)該是有回報的。生活就是一種交換，很多時候，我們不能總是依賴別人，而是應(yīng)該自已去爭取，去承擔(dān)。”

    趙愛民沒有立即回答，而是再次低下頭，看著那堆待切的食材。眼前的這些食物，似乎成了他此刻心境的映射——做事總是付出、總是承受，卻從來不曾停下來思考，自已究竟得到了什么。他并不是排斥這種無私的付出，然而，他也清楚地意識到，這樣的付出，如果沒有得到應(yīng)有的回應(yīng)和尊重，那么無論多么豐富的菜肴，也終究只是空洞的滋味。

    何雨柱的言語并不激烈，但卻觸動了趙愛民心底某些深藏已久的情感。或許，真如何雨柱所說，生活不該只有單方面的給予，付出與收獲，理應(yīng)是一種平衡。而自已從未停下來真正思考過這個問題。給與他人的幫助，并不代表自已就沒有權(quán)利要求些什么——無論是關(guān)心，還是某種形式的回報。

    “我并不是拒絕你。”趙愛民抬起頭，眼中閃過一絲深邃，“只是，我覺得我們不必通過工錢這種方式來解決問題。”

    何雨柱沒有馬上回答，而是沉默了一會兒，然后點(diǎn)點(diǎn)頭，輕聲道：“那我們就這樣吧，不提錢的事了。只是，希望你能明白，我并不是真的要什么回報，我只是在找一種平衡，找一種屬于自已的方式。”

    “嗯，我明白。”趙愛民微微一笑，心中也終于松了口氣。他知道，無論他們之間有怎樣的誤解或困惑，最終都會以一種他們都能接受的方式化解。而這，也許才是最值得珍惜的東西。

    趙愛民的手微微一顫，他低下頭，看著眼前散發(fā)著熱氣的燉菜，心中卻并不平靜。何雨柱剛才的話猶如一根針，刺進(jìn)了他原本安穩(wěn)的內(nèi)心。那種讓他覺得有些不適的要求——“給工錢”——反復(fù)在他的腦海中回響，像是無法消散的回音。

    廚房里安靜的氣氛讓人幾乎能聽見彼此的心跳聲。趙愛民抬頭看向何雨柱，心中有些說不出的愣神。這位年輕人是個實(shí)在的人，從不拖泥帶水，總是說話直截了當(dāng)。而這一次，他同樣沒有拐彎抹角，但趙愛民卻沒有想到，他會提出這么一個要求。

    “你真的覺得，給你工錢合理嗎？”趙愛民忽然開口，聲音低沉，卻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嚴(yán)肅。“我們是朋友，不是商業(yè)合作伙伴。”

    何雨柱聽了這話，臉上的笑意漸漸收斂，他稍稍低下了頭，似乎在思考這個問題：“我知道你可能會覺得有些奇怪，畢竟我們從來沒有過這種交換。但是，我確實(shí)覺得，幫助別人有時候并不一定是無條件的。每個人都需要自已去承擔(dān)一些責(zé)任，哪怕是我們之間的關(guān)系，也不可能一直無形中付出，什么都不要求。”

    趙愛民皺起了眉頭。他并不完全理解何雨柱話里的含義，也不想去深究。對于趙愛民來說，自已和何雨柱之間的關(guān)系很簡單：朋友，合作，互相幫助，這就夠了。沒有那么多的利益和算計，只是單純的默契和對彼此的信任。而如今，何雨柱提出這種要求，無疑讓這份簡單的關(guān)系變得復(fù)雜起來。

    “何雨柱，你……”趙愛民停了停，嘴巴微微張開，卻不知該怎么繼續(xù)說下去。他感覺自已被困在一個既定的框架里，心底有些掙扎，卻始終找不到突破口。他不想答應(yīng)何雨柱，因?yàn)檫@個要求實(shí)在讓他感到不太合理。他也并不是沒有能力給，只是，不知道該不該這么做。

    何雨柱沒有打斷他，而是低下頭繼續(xù)切著菜。他似乎察覺到趙愛民的情緒變化，但并沒有急于回應(yīng)。廚房里傳來刀刃和砧板接觸的清脆聲音，伴隨著食物的香味，仿佛這間廚房成了一個與外界隔絕的小世界。每個人都在自已的節(jié)奏里工作著，似乎這樣一切都可以理順，只是，心底的那層薄薄的迷霧始終無法散開。

    “你不想答應(yīng)，是覺得我這要求不合理嗎？”何雨柱終于開口，語氣很輕，卻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堅(jiān)定。他將刀放下，轉(zhuǎn)過身看著趙愛民，眼神沒有一絲的閃爍，仿佛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面對趙愛民的拒絕。

    趙愛民有些愣住了，他原本以為何雨柱會察覺到自已的猶豫，想要主動打破這種尷尬的沉默，可是對方的眼神卻如同一塊石碑一般沉默，毫無波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