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大茂愣了一下，隨即點了點頭，退開了一步，“你進來說吧，外面有些熱，進去坐。”

    趙愛民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走了進去。屋內并沒有什么特別的裝飾，只有簡單的桌椅和幾本舊書。許大茂的家，一向樸素，但趙愛民總覺得這里透著一種不容易察覺的壓迫感。

    坐下后，趙愛民不直接開口，而是低下頭，沉默了一會兒。他本想一口氣把心中的疑慮拋出去，但每當他看到許大茂那張帶著笑容的面龐時，心中又不禁生出幾分遲疑。

    許大茂似乎看出了他的猶豫，輕聲說道：“愛民，你有什么事，就直說吧。別繞彎子。”

    趙愛民深吸了一口氣，終于開口：“大茂，最近我覺得有些事不對勁。你也知道，賈張氏突然不見了，而我最近也發現了些奇怪的事情。我感覺四合院里有些風聲，大家好像都在變得不太對勁。你……有沒有什么了解？”

    許大茂的眼睛在趙愛民的注視下微微閃爍，他的笑容似乎有些僵硬，似乎在這一瞬間變得不再那么真誠。但很快，他便調整了表情，輕描淡寫地說道：“愛民，你想太多了，四合院的事情都是小事。賈張氏離開了，不就是想去外面住住嗎？人到了一定年紀，難免就想去換個地方住住，換個環境，心情也會好一些。”

    趙愛民的心情并沒有因此平靜下來，他越是聽許大茂說話，越覺得心頭的不安沒有減少，反而愈加濃烈。“你覺得賈張氏真的是為了換個環境？我不這么認為。我總覺得，事情沒那么簡單。”趙愛民的語氣加重了一些，“大茂，你是不是知道點什么？”

    許大茂聞言，臉上的笑容不自覺地消失了幾分，他的眼神變得深邃，仿佛在權衡著什么。“愛民，有些事情，我也不清楚。”他頓了頓，沉默了一會兒，“不過，你應該知道的，四合院里的事，大家都各自有各自的隱情。如果你真想知道，可能得去問一些其他人

    。”

    趙愛民感到一陣不安涌上心頭，這種模糊不清的回答，反而讓他更加確定許大茂并不完全坦誠。趙愛民敏銳地察覺到，許大茂的反應并不像表面那么平和，他似乎在刻意回避某些問題。

    趙愛民抬頭看向許大茂，突然開口問道：“大茂，你是不是有意要替代我？替代我在四合院里的位置？”

    許大茂的臉色微微一變，他下意識地低下了頭，雙手緊握著桌邊的椅子扶手，仿佛是在壓抑內心的某種情緒。趙愛民看得很清楚，許大茂的眼中掠過一絲復雜的神色，那是某種隱秘的情感交織而成的，既有猶豫，也有無法言喻的決絕。

    許大茂緩緩抬頭，眼神變得冷靜而清晰，“愛民，你什么意思？”他說話時，語氣不再像之前那樣溫和，反而帶上了一絲防備，“你是在懷疑我嗎？”

    趙愛民并沒有被許大茂的反應嚇到，他盯著對方，目光愈加堅定，“我知道你最近在四合院里做了不少事情。你試圖替代我，替代我的位置，對嗎？你不再是那個只是幫忙修修理理的人了，你在變得越來越主動，越來越積極，越來越希望站在大家的前面。”

    許大茂深深地看了趙愛民一眼，眼神里有一種說不出的復雜情緒。過了好一會兒，他才緩緩開口：“愛民，我不是你想象中的那樣的人。如果我說什么不對勁的事，是不是就真的會變成你所說的那樣呢？但有時候，我覺得，你也不是真的完全明白所有事情。”他的語氣漸漸冷了下來，“四合院的事，大家都能察覺到某些變化，但并不是每個人都像你一樣，愿意去面對它。”

    趙愛民感到一陣刺痛，仿佛有些東西在瞬間崩塌。他沒想到許大茂會用這種語氣回應自己，冷靜卻帶著不容忽視的疏遠。他沉默了一會兒，心中泛起的波瀾越來越洶涌。

    “你到底知道什么？”趙愛民聲音沙啞地問道，幾乎是從牙縫里擠出的字句。

    許大茂并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