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88章 突然有了決定
趙愛民的思緒開始如同涌動的潮水,逐漸拉回到過去幾天里發生的種種事。他站在廚房里,目光飄忽不定,似乎每一根線索都在指向一個不可告人的真相,而這條線索在他腦海中翻涌,越來越清晰,卻也越來越讓他感到窒息。
他開始回憶起最近的種種,仿佛這一切的發生,都不是偶然。每一個細節,每一次不經意的言語,每一個人表面的平靜,都隱藏著讓人無法忽視的異樣。
第一件事,是豬蹄的變化。他記得那個早晨,他在廚房里盯著那鍋色澤油亮的豬蹄,心里突然涌現出一種奇怪的感覺。那個時候,什么都沒有明顯的不對勁,但現在回想起來,那股不安的情緒已經悄悄扎根在他的心底。當時他并沒有多想,只是覺得廚房里的味道有點不對——濃烈的香味中似乎帶著一絲腥味,像是豬蹄煮得太久,連皮肉都開始散發出一種古怪的氣息。可是,他并沒有去追究,一切看起來都像是他的錯覺。
然而,接下來的幾天,那股不對勁的感覺卻沒有消失,反而愈加強烈。他開始變得警覺,總覺得有什么東西在暗中發生著,而他卻始終未能抓住任何實質性的證據。尤其是那晚,廚房里再次出現了異常,豬蹄的味道比以往更濃郁,甚至讓他有一種惡心的沖動。那時他意識到,豬蹄似乎在改變,而這背后可能隱藏著某種目的。甚至到了今天,何雨柱也在提醒他,四合院里的事情遠遠比他想象的要復雜得多。
接著,他想起了最近關于賈東旭的一些小細節。賈東旭,這個四合院里的“主心骨”,向來表現得溫文爾雅,處事低調,總是笑容可掬,從不輕易展露情緒。但趙愛民知道,每一個笑容背后,都藏著不可言說的心思。特別是在一些敏感時刻,他總能避開一些關鍵問題,讓人覺得他并非完全在這里,似乎有一部分心思,早已不再屬于這座院子。曾經的幾次談話,趙愛民的直覺告訴他,賈東旭不可能完全無辜,甚至,他似乎在背后暗中操控著一些事情。
最令趙愛民不安的,是賈東旭近來表現出的那種“冷靜”。每當局面變得緊張,或者有人試圖逼近真相時,賈東旭總是能以一種近乎完美的姿態,化解所有的矛盾,甚至用某種暗示讓大家不再追問。趙愛民總感覺自已像是在與一張精心布置的網搏斗,而賈東旭,正是這張網的編織者之一。
突然,趙愛民的腦海中閃現出一個念頭。他不禁怔住,心中有些許驚愕——他想起了幾天前在院子里的一場飯局,那個時候,大家圍坐一桌,吃著熱騰騰的飯菜,氣氛似乎也一如既往地融洽。可是當時,趙愛民卻在不經意間瞥見了賈東旭從廚房出來時,神情中掩飾不住的緊張。那一瞬間,趙愛民幾乎可以肯定,賈東旭正在掩藏些什么。而這場飯局,幾乎成了趙愛民回憶中的一根刺,永遠不可能忘記。
他記得,那個夜晚,豬蹄的味道特別濃烈,幾乎壓過了所有其他食物的香氣。當時,趙愛民并未多想,大家都圍坐在一起,聊著天,喝著酒,氣氛其實并不緊張。可是他又想起,剛開始賈東旭給他夾的那塊豬蹄,切得奇怪得不像常見的做法,肉質有些發干,連帶著一絲焦臭味。他下意識地咀嚼了幾下,卻沒有說什么,只是勉強吞咽下去。但那個味道,直到現在都留在他的嘴里,難以消散。
“那一塊豬蹄……”趙愛民突然喃喃自語。似乎那一切并非偶然,而是早已被精心安排。他想起自已當時輕描淡寫的反應,他的確感到有些異樣,但并沒有仔細去琢磨。那時,他把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談話上,幾乎忽略了餐桌上的細節,結果導致了今天的局面。
而這時,趙愛民又想起了最近幾天發生的一些奇怪的小事。比如,何雨柱的種種反常行為。他從未見過何雨柱像今天這樣情緒不穩,言語中不自覺地透露出焦慮與恐懼。趙愛民記得那天晚上,何雨柱特意找借口不在院子里待,而是跑到廚房里忙活,幾乎不跟任何人打招呼。而那時,廚房的氣氛異常壓抑,仿佛有什么東西正在悄悄醞釀。趙愛民甚至注意到,那天晚餐的菜品,似乎被某種不明的力量干擾過,一些人不自然地沉默了,而一些人則顯得不耐煩。
“到底是誰在做這些事?誰在背后操控一切?”趙愛民心中暗自咆哮。他明白自已不應該再繼續等待,等待他人揭開真相,而是應該主動出擊,徹底查清楚這背后的一切。
走出廚房,趙愛民轉身站在院子的門口,深吸了一口氣,冷靜地思考接下來的步驟。他現在需要更多的信息,需要從每一個細節中找出真相。他想到了賈東旭,但也知道,單單靠賈東旭一個人,并不能解決所有問題。賈東旭太過聰明,或者說,他已經在這座院子里待得足夠久,了解每個人的弱點和心理。而趙愛民所能依賴的,僅僅是自已的直覺和觀察力。
“或許是時候去找許大茂了。”趙愛民突然有了決定。他知道,許大茂是個復雜的人,外表看來是個無害的小人物,實則心機深沉。雖然他們之間有過些許摩擦,但在這座院子里,許大茂絕對是一個值得依賴的線索提供者。
他猛地轉身,決定去找許大茂一談。畢竟,許大茂對四合院里的情況比任何人都了解,而趙愛民也開始意識到,許大茂和賈東旭之間,似乎有某種微妙的聯系。兩者之間的互動,雖然表面上看起來并無異常,但趙愛民從不容忽視的細節中,感到了一股奇異的關聯。
趙愛民站在門口,心中有些猶豫。許大茂的房間安靜得出奇,偶爾有風吹過院子的樹葉,發出沙沙的聲音,仿佛在提醒他,這座院子里的一切都不如表面那般簡單。趙愛民深吸了一口氣,敲了敲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