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五章 秘密 下
“不用不用,陳叔,我就是去醫院確認一件事情,很快就會回來的。這件事,我不想讓馬哥知道,你能幫我保密嗎?”
陳叔聞言,心中雖有疑惑,卻也立刻點了點頭,語氣堅定:“是,少夫人。您放心,我會守口如瓶的。”
直到電梯抵達第十八層,那熟悉的“叮”聲在空曠的走廊中回蕩,顯得格外響亮。門緩緩開啟,一股混合著消毒水味和淡淡藥物氣息的空氣撲面而來,讓穎逸不由自主地屏住了呼吸。這一層,與下方的喧囂截然不同,靜得只能聽見自己心跳的聲音,以及遠處偶爾傳來的儀器監測聲。
“你找誰?”一個溫和卻帶著幾分職業性的聲音打破了這份寧靜,穎逸猛地一哆嗦,轉過頭去,只見一位身著護士服的年輕女子正站在不遠處的護士站前,手中握著圓珠筆,目光中帶著幾分詢問。
“昂,我來看看林豪先生。”穎逸盡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平靜,但內心的波瀾卻難以掩飾。她緊張地搓了搓雙手,目光中既有期待也有忐忑。
“你是他什么人?”護士的眼神中閃過一絲好奇,手中的圓珠筆在藍色文件夾上輕輕劃動,似乎是在做著記錄。
穎逸微微一怔,隨即擠出一抹苦澀的笑容。“老朋友了。”她說得輕描淡寫,但心中卻五味雜陳。
護士點了點頭,繼續在文件夾上寫著什么,然后才緩緩開口:“他現在的身體情況不方便探視。”這句話如同一道無形的墻,瞬間將穎逸的希望擋在了門外。
穎逸的心猛地一沉,她急忙上前一步:“他怎么了嗎?”
護士抬頭看了穎逸一眼,眼神中多了幾分猜忌“林豪先生遭遇了一場嚴重的車禍,雖然生命得以保全,但由于傷勢過重,他目前處于植物人狀態。”
穎逸轉頭看向那幽深黑暗的長廊,"為什么你們不開燈呢?"護士說道:"因為這層只有他一個病人,用不著。"穎逸剛準備邁開腿,卻被攔住"這位女士,你真的不能去。"穎逸聽到護士的回答后,她望向那條似乎能吞噬一切的黑暗長廊,心中涌起無數疑問,卻也明白此刻不是追問的時候。她努力擠出一絲笑容,對護士點了點頭,輕聲說:“好的,我明白了。”
"這層樓不允許進的。"
穎逸回過神來,她看向自己身后的護士,"還是那個護士..."穎逸立馬陪笑:"不好意思哈,我眼睛不太好,按錯樓層了,我這就走,打擾了。"
穎逸轉身退回電梯,手指在樓層按鈕間徘徊片刻,最終決絕地按下了16樓,心中OS:“我倒是要看看,你究竟是不是真如他們所說,是個植物人。”
電梯門一開啟,穎逸便如同獵豹般敏捷地沖出,迅速而無聲地穿梭在樓梯間,每一步都計算得恰到好處,盡量讓自己的存在感降到最低。她深知,此刻的每一步都可能決定她能否揭開真相的面紗。
安全通道內,穎逸背靠著冰冷的墻壁,時間仿佛被拉長,每一秒的流逝都考驗著她的耐心與決心。她閉目養神,實則耳朵豎起,捕捉著樓道里每一絲細微的聲響。終于,半小時的等待后,她確信護士已經離開了崗位,于是悄悄探出頭,像一只準備狩獵的豹子,小心翼翼地向林豪所在處進發。
走廊上,黑暗如同一張無形的網,將一切籠罩其中。只有遠處微弱的燈光和偶爾傳來的儀器聲,為這靜謐的夜增添了幾分詭異。穎逸憑借著記憶與直覺,在黑暗中摸索前行,每經過一扇緊閉的房門,她的心都會不由自主地加速跳動,但隨即又歸于失望。
直到她站在了那扇最里面的房門前,所有的緊張與期待在這一刻達到了頂峰。她輕輕地將手搭在門把手上,那冰涼的觸感讓她更加清醒。深吸一口氣,她緩緩轉動門把手,門竟奇跡般地無聲開啟,仿佛是為她敞開了一扇通往真相的大門。
一束柔和的燈光從門縫中溢出,照亮了穎逸的臉龐,也照亮了她的內心。她推開門,踏進了這個充滿謎團的房間。房間里的一切與她預想的不同,卻又在情理之中。寬大的病床上,一個全身被繃帶包裹得嚴嚴實實的身影靜靜地躺著,床邊堆滿了各式各樣的花束和水果,顯然有人時常來探望,但此刻這里卻異常寂靜,只有儀器發出的輕微聲響在回蕩。穎逸緩緩走近病床,OS:這是林豪?他媽來了也不一定認得出來吧。
就在這時,她不小心踩到了一份文件。低頭一看,那是一份親子鑒定報告!她的心猛地一緊,隨即又看到了散落在一旁的關于她與馬嘉祺、嚴浩翔等人的資料與行程安排。這些資料的出現讓她措手不及,心跳瞬間加速到了極致。穎逸蹲下身子,仔細盯著林豪有沒有動靜,撿起材料開始仔細翻閱這些資料。隨著閱讀的深入,她的臉色越來越凝重。
她抬頭看向病床上的林豪,那雙緊閉的眼睛在昏暗中顯得格外平靜,仿佛在沉睡中等待著一個未知的覺醒。穎逸的心中涌起一股難以言喻的沖動,她想要親眼確認這個男人的身份,想要揭開他臉上層層繃帶下的真相。但就在這時,走廊外隱約傳來了腳步聲,她不得不迅速收回即將伸出的手。
她來到門口“糟了”穎逸的心跳瞬間加速,她環顧四周,尋找著逃生的出路。門是肯定不能走了,窗戶成了她唯一的希望。她快步走到窗邊,向下望去,只見夜色如墨,高樓聳立,距離地面幾十米的高度讓她不禁倒吸一口冷氣。但此刻,她已經沒有了退路。
“上帝啊,保佑我吧。”穎逸在心中默默祈禱,她小心翼翼地踩在窗臺上,盡量保持身體的平衡。窗外的風帶著涼意,吹拂著她的發絲,嘴里叼著材料,她深吸一口氣,鼓足勇氣,向旁邊的水管一躍而去。[小逸專業人士,乖寶寶們請勿模仿]
水管冰冷而堅硬,她用雙手緊緊抓住水管,盡力讓自己的身體保持穩定。她順著水管下滑,速度越來越快,手指因摩擦而紅腫,甚至磨破了皮,鮮血滲出,但她不敢有絲毫松懈。她知道,一旦失手,后果不堪設想。
在這漫長而又短暫的過程中,穎逸的腦海中閃過無數畫面:與馬嘉祺的點點滴滴,馬嘉祺的溫柔、嚴浩翔的堅定,袁堇對自己的疼愛,老陳的和藹,這些畫面交織在一起,給了她無盡的力量和勇氣。
終于,距離地面越來越近了。穎逸找準時機,用力一甩,借著水管的彈力帥氣地落地。雖然動作看似瀟灑,但她落地的瞬間還是忍不住因為劇烈的沖擊力而踉蹌了一下,肚子更是傳來一陣劇痛。那是長時間緊張與劇烈運動后的反應,也是她對自己身體極限的挑戰。
穎逸強忍著疼痛,迅速環顧四周,確認沒有人注意到她之后,她才敢稍微放松下來。她用手捂住肚子,感受著那股來自內部的強烈不適,心中既有后怕也有慶幸。
她低下頭,看著嘴里叼著的資料袋。
第二天——
回到家,眼前的景象讓穎逸的心再次沉到了谷底。滿眼的白綾和花圈,無不在訴說著這個家庭的悲傷與凄涼。“少夫人回來了!”傭人的聲音在耳邊響起,但穎逸卻像是沒有聽見一般,她走到冰棺前,緩緩跪下,淚水再次模糊了她的視線。袁堇的離世已經讓她心痛欲裂,而更讓她感到悲哀的是,可憐可笑的是,馬家主母離世,卻無一親人在場。馬嘉祺為了公事遠赴美國,無音;馬文杰則因病住院,無法前來送行。
她默默地跪在那里,任由淚水無聲地滑落。她的心中充滿了憤怒、不甘與無助,但更多的還是對家人的思念與懷念。
“小逸……”丁程鑫和劉耀文見狀連忙按住宋亞軒,向他搖了搖頭。
此時的賀峻霖和張真源也在嚴家參加葬禮。
晚上十一點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