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蠟像社，蠟像社在對面，直走，右拐，第二個……第三個棚，頭上頂著一個八卦圖的，就是蠟像社。”

    “搞得跟算命一樣。”柯珂皺眉。

    沿街行人熙熙攘攘，除了學生，還吸引不少校外的路人，一窩窩聚在道路兩邊，從廣場南邊擠到北邊。

    走到蠟像社的招新棚，唐姚不在。

    “人在綜合樓呢，她守家，”棚里的人說：“你們去綜合樓C區，302，我們跟國風社挨著，挺好找。”

    詹堯捏起一個憨態可掬的蠟像小人，小人穿一身唐式黑袍，頭上戴一頂紅色官帽，瞇眼笑著作揖。

    “同學，你喜歡看科幻片嗎，”他把小人放到掌心上，“最近有沒有比較火的片子。”

    “啊？”棚里的男學生以為詹堯在跟柯珂說話，但柯珂沒接茬，一旁沈謙寧也不開口，嚴肅地盯著詹堯手里的小人，滿臉正氣。

    找唐姚，還問科幻片。

    男學生愣了愣，突然一樂：“你想約她出去？你追她啊，她有主了。”

    詹堯笑了下，放下小人：“沒，就是撿到了她的手機，有點好奇。”

    賽博朋克風的手機放在詹堯的衣袋里，露出一截，又收了回去。

    “嚯，怎么撿的，我也想撿。”男學生露出一種似笑非笑的神情，顯然沒信，以為詹堯買了同款手機殼。他笑說：“好手段啊哥，她看科幻是多啊，但她跟她現任、那大傻個，你見過吧，可不是在電影院認識的。”

    他伸手，指著棚頂的太極八卦圖：“他倆在閣外閣碰到的，要不然就大傻個那樣，再給他一百個心眼也追不上唐姚。”

    柯珂一愣：“閣外閣？”

    “對，”旁邊咨詢的人又多了幾個，其他學生忙不過來，男學生揮揮手，看了眼詹堯，“看在你手段清奇的分上——以后成了請我吃飯啊，你可記住了，閣外閣，三家的閣外閣。”

    他把戴著紅色官帽的小人放到詹堯手里，說：“唐姚更喜歡古裝，文縐縐的那種古裝。這手機殼，也就出去團建那天跟風，她買個周邊給領導看的。”

    幾人在社團招新的人海中穿行，又拉人問了綜合樓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