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予儒弱弱伸手而去,想要取下衣架官服。 韋初霜怒火中燒,先一步扯下衣衫,直接扔出門外。 許是時辰還早,門外寂靜,來往無人。 滕予儒顧不上這些細節,棉被作衣,手忙腳亂裹住自己,同時,詞鈍意虛地出言。 “夫人誤會了……” 韋初霜一陣怒吼,威嚇穿云裂石。 “你住口!” 她憎惡直指,步步走近,有的放矢、分風劈流。 “身為尹司相,掌權尹司臺,檢世族之錯、察百官之誤,理應率先垂范。你倒好,明知故犯,橫行不法,還被我人贓俱獲!” “尹司相滕大人熟讀律令,今日這事,我若告到尹司臺,請問,謝大人將會如何處置二位?!” 滕予儒心孤意怯,低眉順眼。 “無中生有之事,夫人何苦煩擾謝大人?” “萬一驚動他人,出了什么意外,謝大人依令避嫌,轉由廷合臺負責審查。到時,夫人再生悔意,也是無可奈何了。” 韋初霜背手身后,袖起衣揚,卷起一陣狂風,怒焰萬丈。 “你肆行無忌,反要叫我忍氣吞聲,天下哪有這樣的道理?” “對不住了,滕大人,我等韋族之后,唯有身先士卒之人,無有含垢忍恥之輩!” 滕予儒面色蒼白,盡是苦不堪言。 “何必這樣不容分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