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云溪也是有條有理,心平氣和地反駁。 “大哥哥追隨皇上,也能承繼帝業,要這帝玥王何用?” “只要阿兄在世,即便他做了皇帝,也是名不正言不順。舉以大逆不道之例,韶舅舅且看當今圣上,可有一分深得民心?” “憑借大哥哥智才,如何甘愿淪落傀儡之身?” 莊韶目色惴惴,面色狼狽。 “那或許,他無有高位野心,輔佑顧兄,只因未逢明主。” “為了王爺,他獻策防備馮大人所設線人,還要親去試探、以計處置。” “救你脫身,也是他幫忙傳達《體質論》,王爺才能研想治愈之方。” 寧云溪蹙眉肅然,淺含幾分怒色。 “都是一些不痛不癢、收買人心的伎倆,韶舅舅豈能信之?” “所謂真心投誠,便是做些無關緊要、根本撼動不了朝局之事么?你或許不知,大哥哥的本事,遠不止此!” 莊韶一時啞口無言。 “是嗎?那我……” 寧云溪不慌不忙,繼續闡述。 “他安排那名線人,所謀所計,正是阿兄性命。” “前一刻,謀想違逆之舉;后一刻,突然改為忠臣。請韶舅舅細想,尋常之人,何來如此神速之變?” 莊韶理屈詞窮,最后一絲信任,終于崩塌無存。 “你所言,不無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