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等多久,門被敲響,謝宇琛得到允許,推門走進,恭然行禮。“恭請郡主福安。”寧云溪及時扶他一把,沒有讓他下跪。“不必多禮,坐。”謝宇琛依著示意,落座她的身側,與她相隔一張茶幾。“郡主傳見,或許要問宸王殿下之事?”“今得時機正好,郡主何故不許行事?當街暴打臣籍公子,致其殞身,宸王明知律令而故犯,尹司臺必將治問重罪。”寧云溪按著他的體質,早已配好花茶,隨即斟茶一杯,置于他前。“以你尊貴之身,換他卑微之軀,你以為值得?”謝宇琛惶恐躬身,雙手急忙接過茶杯。“在下祖母,得王爺和郡主醫治,方得痊愈如初,不再遭受疾痛之苦。為報深恩,在下義不容辭!”寧云溪輕拍一下他的后背,示意直身回話,不必拘束。“報恩,豈能有損自身貴體?”謝宇琛順意直起腰背,啜茶一口,然后答言。“爹娘教誨,報答恩深義重之人,理應肝腦涂地、在所不辭。”寧云溪凝眸溫然,唇際淺淺含笑。“他們可有教誨,如若恩公,不允這般報答,你該當如何?”謝宇琛被問得一愣,神色略有犯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