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放隊伍,還未走遠,鄭蒲蓮娘倆的牌位,轉眼送至寧寒望之手。小小木牌,做工粗糙,隨手寫上二人姓名,便成兩塊牌位。依照律令,獲罪流放之人,只能立牌,不許立碑,亦不可舉辦喪儀,遺體就地掩埋,不予送歸故土。寧寒望顫顫巍巍接過,抱著牌位,跪地痛哭。“娘親!二妹!”禍事來得突然,穆蓉猝不及防,戰栗失色,臨深履薄。“老爺莫要誤解,我父派人前去,確是為了解救,誰知她們……”“家母分析,她們或許得罪什么人,請老爺想想,哪些人有嫌疑。”“為她們雪恨,妾身義不容辭。”寧寒望信念崩毀,情緒失控,一把將她推倒在地。“局勢已定,娘親和二妹殞身不復,你還假惺惺的,做給誰看?!”“就是你們穆族,與滕予儒聯手,發動尹司臺之變。他為權勢之爭,你為家宅之斗,你們蛇鼠一窩,皆是我的仇敵。”“我不會善罷甘休,定要你們付出代價!”穆蓉坐在地上,心慌意亂,戰戰兢兢。“老爺明察,穆族與滕予儒,一點關系都沒有。”寧寒望高聲疾言,狂風呼嘯。“怎么沒有關系?懿貴妃親口所說,豈能有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