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之玄目意明銳,傲睨而去。“不是你,難道是我?”“湯大人遇害那年,我正流放外地。請問鐘大人,憑我一介罪人,何以歸京、留下證據?”見他神色嚴肅,知其氣惱,顧孟禎連忙寬慰。“莊愛卿切莫多心,朕絕對不會疑你。”說著,他居高臨下,縱目鐘諫,沉聲補充一句。“亦不容許任何人,污蔑莊愛卿。”打從救回方之玄,皇上便是過分袒護,整日就像失智,鐘諫憋屈不爽,示弱讓步。“自己人,爭辯無益,微臣無有傷害莊伯爺之心,只想力挽狂瀾,為皇上扳回局勢,伏請信托。”顧孟禎唇揚鄙夷,肆意一聲譏笑。“呵,扳回局勢。”“鐘愛卿有何良謀?”鐘諫咬著后槽牙,強行忍下委屈,保持冷靜,從容獻謀。“湯渤滔借用星象之說,計害不少臣民。臣者,皆為皇上肱骨;民者,俱是皇上預備重用之人。”“微臣早有推論,此人心向顏族,奈何,皇上不信。”“而今,現實印證微臣所想,皇上何其圣明,疑云必定消退。”“湯渤滔戕臣害民之險惡作為,一應證據,盡握微臣之手。只要公示天下,皇上便可反擊帝瑾王,以包庇罪者之名,令其失信于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