養小鬼在他們這一行中不算罕見，而且方法經過不斷改良，以往陰毒的方法變得正常，養的鬼也不再局限于小鬼。

  什么鬼都可以，只要你有本事馴服他，臣服于你。

  飼養的鬼在大多任務中都有奇效，只是這個很考驗人的技術，操作稍有不慎就反噬，輕則受傷，重則失去心頭血——人的心頭血只有五滴，全部失去便會死亡。

  盡管沒有反噬沒有過去那樣恐怖，但代價也不小。

  因此年輕人沒多少敢養，更別說賀笙這樣，直接養了一個鬼王的。

  賀笙神色一滯，“鬼王？你是說……”

  “就那個一直跟著你的鬼，你應該知道吧。”

  梁丘佐又道：“他現在已經是鬼王了，再發展下去成為鬼主只是時間的問題。你能告訴我你是怎么養的他嗎？用你的血喂嗎？”

  賀笙表情一片空白，她什么都不知道。

  “他不是我養的……我和他不是主仆關系，我也沒有喂過他。所以我的血可以喂他嗎？”

  這下輪到梁丘佐發愣了，“不是你養的？那像他這樣的等級，怨念還這么少的鬼也太罕見了……”

  賀笙眨眼，等待他解釋。

  “是這樣的，鬼之所以會形成無非就是橫死、冤死，死后怨念極大，以至于靈魂不滅，滯留人間，通常來講，怨念越大的鬼，鬼力越強，我們為了區分給他們劃分了等級。”

  “由小到大是：惡鬼、厲鬼、鬼王、鬼主。大多鬼屬于惡鬼，惡鬼沒什么能力，也沒自主意識，比如常說的水鬼和地縛靈都被分到了這一類。厲鬼指有一定自我意識，可以自由活動害人的鬼，鬼王鬼主力量更強，殺傷力也更大，鬼王到鬼主力量是成倍增加。”

  “我干這行30年都沒見過多少鬼王，更別提鬼主了。”

  “鬼的能力要增強無非兩種，一同類相食，二吸人陽氣奪人氣運。這兩者都會使鬼的怨念增加，怨念積累到一定程度就是失去理智，無差別殺鬼和人。”

  梁丘佐笑出聲，“跟在你身后的那個，怨念和他的力量不匹配，我就以為是你養的，只有人為養出來的鬼怨念才會特別少。”

  賀笙表示了解，“但真不是我養的……不過以后可能會是吧。”

  她這么一說梁丘佐更好奇了，“你用了什么辦法讓他心服口服的跟著你？一般鬼王都心高氣傲，不好降服。”

  賀笙含糊帶過，“嗯嗯，可能他看我順眼。”

  梁丘佐發現問不出什么也就閉嘴不再自討沒趣，“這本書是心經，今晚好好看看，明天帶著你們練，要是天賦高，你明天就會開陰陽眼。”

  “好。”等她開了陰陽眼先要好好看看司祈是什么情況。

  送賀笙下樓，司祈第一時間跑過來。

  梁丘佐能清楚的看到他眼里的欣喜雀躍。

  他聽到他說：“你終于下來了！差點以為你出意外了。”

  只可惜小姑娘現在看不見也聽不見。

  梁丘佐挑眉，他想，他可能猜到了他們之間的關系。

  那他做個順水人情，梁丘佐開口，“他很擔心你。”

  “誰？”賀笙下意識反問，反應過來后笑，“我們只是沒忍住多聊了兩句。”

  司祈放下心，跟梁丘佐說：“謝謝。”

  他目送賀笙走出大樓，司祈則亦步亦趨跟著她。

  梁丘佐摩挲自己的下巴，“天生陰體……容易招不干凈的東西啊。”

  ……

  賀笙回到家立馬打開書開始研究，她是一天也等不了了，恨不得自學成才，現在就學會開陰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