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笙又重復一遍，“我正式邀請你，司祈，成為我的男朋友，你愿意嗎？”

  司祈大腦一片空白，他不知道該用什么表情應對現在這個場景。

  “你說……什么？”

  賀笙也不嫌棄他麻煩，再次重復，“要不要做我的男朋友！”

  “我可以嗎？”

  “你當然可以！”賀笙見四下無人，直接撲到司祈身上，“我以為你早默認自己是我男朋友這個身份了。”

  司祈咧嘴一笑，“我，沒被你親口說，總覺得不是。”

  賀笙撇嘴，“你半夜偷偷鉆我被窩時可不是這樣的。”

  司祈笑容一僵，小聲道，“你……你都知道啊。”

  “哎，畢竟你一進來，被子里就變得超涼快，我想不發現都難。”

  司祈心中暗暗點頭，下次一定先讓自己的身體和室溫差不多再鉆。

  賀笙提議，“我要不出去租個房子吧，這樣我們就可以干點別的。”

  司祈又是一愣，“怎么就要上高速了？”

  “不可以嗎？”賀笙噗嗤笑出來，他現在這個呆愣的表情太好笑了。

  司祈抿唇，“不行，太快了，要循序漸進。”

  “可是我們都是成年人了誒？這完全是正常的誒。”

  “那也不行……你要保護好自己。”司祈繃著一張臉幫賀笙整理她的領口，“就算是我你也要認真考慮，不要沖動，更何況……我都不是人……”

  司祈想了想又補充，“就算你以后要交一個普通男人當男朋友我也能理解，畢竟普通才是大多數人追求的，而我……條件太糟糕了……”

  司祈現在后悔自己剛剛答應賀笙了，他剛剛沖動了，他不該這樣不管不顧的。

  “可是我現在只想和你在一起！”賀笙捏住他的嘴巴，“你嘴巴里說的話我不喜歡，你別說了，我只想聽我喜歡的話。”

  司祈乖巧眨眼，也不反抗任由賀笙捏夠了才松手。

  “總之，你還是再想想吧。”

  賀笙嘆口氣，“誒呀你這個人，啊不，鬼，怎么這么擰巴啊，你就說現在，這一刻這一秒，你是怎么想的就行。”

  “我給你兩個選擇，什么都不要考慮，你只要選出你最想選的就好，yes  or  no？”

  司祈低頭，他當然想選yes，但冷靜下來覺得橫在他們兩個中間的東西太多了。

  “如果……你想分手，我會同意的。”

  賀笙恨鐵不成鋼，她擰司祈腰上的肉，“啊啊啊啊，你真的要氣死我了。”

  司祈都沒有痛覺了，這種程度當然傷害不到他，但他還是配合喊疼。

  賀笙平復下來心情，“我們只是正常男女朋友而已，你才沒有很糟糕，相反你很好，我后悔為什么沒有早一點踹了他跟你表白。”

  “司祈，人這一輩子才多短啊，要是不能做自己想做的那才是真正的糟糕，我只是想我喜歡你，剛好你也喜歡我，然后我們就可以在一起啦！”

  “我猜我不會后悔，就算后悔那肯定也是很久很久以后的事了，我現在根本不需要考慮！”

  “司祈！我們未來至少還有50年！”

  說完她攬住司祈的脖子，低頭吻上他的嘴唇。

  他的嘴巴冰冰涼涼的，像是凍過的果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