冀凌，天一峰峰主。

  但或許叫他師祖更合適，天問宗的開山祖師之一，沒人知道他活了多久，只知道他見證了修真界的起起落落。

  賀笙回想自己在小黃書上瞥到的內容，咳咳，這臉確實非常適合被寫進小黃書。

  嗯，這書還在她儲物戒指里躺著。

  昨天聽到這個名字的時候她還沒感覺，今天看到這和書里描述別無二致的人才驚覺，他就是冀凌。

  林風年抓起賀笙的手，讓冀凌看，“師傅你看！你喜不喜歡我這個師妹？”

  賀笙緩緩扭頭看他，嗯？你這樣說你師傅還有選擇的余地嗎？

  冀凌溫和一笑，順著他的話說，“喜歡。”

  “那行。”林風年不知道從哪里掏出一套茶具，往賀笙手里塞一個茶杯，給倒滿茶水，“去敬茶吧。”

  啊？啊？！發生了什么事？

  賀笙被他推著一臉懵逼走到冀凌面前跪下敬茶。

  冀凌還真接了！

  他抿口茶水，摸摸賀笙的腦袋，“你叫什么名字？”

  “賀小花。”

  “想主修什么？”

  賀笙仰頭看他，“您想聽實話嗎？”

  “你說。”

  “都想學學。”賀笙眨眼，“符、陣、劍、丹、器、體都想試試。”

  林風年走到她身邊，“哇，小師妹你志向遠大啊，居然想學師傅修煉的路子！”

  冀凌只是點頭，“可以。”

  賀笙還以為他們會很意外，然后勸她還是主修一個吧，畢竟雜而不精吧啦吧啦說一堆。

  “給你一個見面禮吧。”冀凌送給賀笙一疊紙，“我見你已經開始學畫符了，這些正適合你用。”

  賀笙覺得這也不貴重，她就大方收下，“謝謝師傅。”

  至此，拜師就算完成了，林風年拉走賀笙，“師傅我們先走了啊，不打擾你了。”

  賀笙都來不及反應就被林風年拉到另一個山洞前。

  “這是我住的地方。”林風年似乎對這個山洞頗為滿意。

  比冀凌待的那個更簡陋，賀笙一想到他原本是個大少爺，如今住這種地方就想笑，但又想起他“一夜之間平地起宮殿”，算了，他輪到不到她嘲笑。

  “你想學劍嗎？”林風年帶著她往里走，山洞里別有洞天，還有一個暗門，他拉開暗門，門后是琳瑯滿目的劍，數量堪比她印象中的萬劍冢。

  且每一件都不是凡品，法器分四階，天玄地黃，這些掛在墻壁上的劍沒有一把是玄階以下的。

  “我喜歡收藏劍，只是我已經有本命劍了，這些劍就只能在這里落灰。”林風年看賀笙，“我送你一把，我還能教你練劍。”

  賀笙看他腰間的劍，沒想到居然是這樣相貌平平的劍從這一堆劍中殺出重圍，成了他的本命劍。

  林風年的目光在劍上略過，“有你喜歡的嗎？”

  賀笙向前一步，人挑劍的過程也是劍挑人的過程，尤其是這樣品階不低的劍，大多都有自己的意識，找一個能和自己契合的比找一個品階最高的有用多了。

  墻壁上的劍開始嗡鳴，有幾把劍的劍身輕微晃動，賀笙張開手掌，等它自己飛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