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印常赫抓住他的手腕,從自己胸膛上扒下來,折過來與攬著他肩膀的那只手一起抓著。
看著他臉頰上浮起的紅暈,以及迷離無法聚焦的目光,印常赫遲疑了一下,問:“你醉了?”
身邊接觸的都是千杯不醉的人,平時也好好戴著抑制貼,他很少看見被自己信息素熏醉的人。
傅維諾耳邊嗡嗡響,難受得緊。一只手被壓制住,他便抬起另一只手去拍耳朵,企圖把聲音從耳邊趕走。
只看見印常赫嘴巴不斷在張合,他卻像是在隔音間一般聽不清他的聲音。
印常赫反復問了三次,傅維諾認真的聽了三次。
最后實在是痛苦,他皺著眉,大聲問:“你說什么?我聽不清!”
耳朵突然被一震,印常赫已經百分百確定他是醉了。
傅維諾還以為他沒聽見自己在說什么,于是又自己爬起來,湊到他耳邊。
“你剛剛在說什么?”
大腦混亂到無法支配自己的四肢,傅維諾覺得自己像是只剩下頭在世界,管不了手腳。
他見印常赫沒回答自己,便準備回房間。
拖鞋早在他剛剛一陣撲騰中掉了一只,他也沒感受到,軟手軟腳的從沙發上下去,像個幽靈,毫無方向的亂撞。
印常赫抓住他的拖鞋跟上,在他被臺階絆倒的那一刻抓住他扶正。
但此刻的傅維諾和滑手的蝦一樣根本捉不住,一用力抓他他就像昏厥了一樣失力,泥鰍一樣往地下坐;一松開他他又動作飛快,蹭一下站起來搖搖晃晃往屋里走。
三步一飄,五步一晃,撞了墻又撞門。在臥室門口堅持不懈的敲門。
印常赫從一開始錯愕他醉酒后性格的變化,到擔心他傷到自己,最后到一時間有些不想阻止他,想看他最后能做些什么事情。
見他認真嚴肅的敲了兩分鐘的門還想不到門把手的作用,便從他腰間伸手幫他把門打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