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她先是鄭重地喊了一句。邁出一步,靠近傅應絕,將他隨意放著的大掌扯過來捧在手心。她手小小,兩只手心朝上。是學著傅應絕平時將自己手掌籠在手中的樣子。可如今換做她來,兩只小爪子只托得住她爹的幾根手指頭。傅應絕:......怎么看怎么抽象。可是傅錦梨實在太過鄭重,叫他不由得也重視起來。小孩兒的眼睛亮汪汪地,堅定得像要去參軍。傅應絕想著,若真是什么了不得的,糟心的大事兒,怕是不好哄。于是他沉吟片刻,先發制人,問道——“這大事兒說了,朕今日能跟弟弟一起睡嗎。能跟弟弟睡那就不是惹著傅錦梨的事兒,不用被趕去偏殿。拐彎抹角地。他問得古怪,傅錦梨都被岔得神思一亂,卻下意識地“嗷”一聲,道,“跟弟弟睡,爹爹今日跟弟弟睡。”嘴上這么說著,看著他的眼神像是在看不聽話的小孩兒。年紀一大把的老人家了,還要弟弟陪著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