認識這么久，還是慕青第一次和我說這么多話。

我這才知道原來幾年前我們在M國就見過面。

“當時我一直跟著你回到醫院，我就想，這小弱智......”

我一記眼刀看過去，他趕緊改口。

“小女孩挺聰明，還認得回去的路。”

我直接放棄抵抗了，反正他怎么說，都覺得我就是個小弱智。

不過好在他后來調查清楚了，這才還了我清白。

“后來我也是好奇就去調查了一下，才知道你的情況的確也該痛哭一場。”

“你和裴谞的事，我知道點，還以為他能好好對你。”

“抱歉，當時穆家太亂。”

他有些自責，還微微握緊了拳頭。

“這事和你沒關系，你道什么歉。”

我從不覺得自己是應該被別人保護的菟絲花，好歹也算是生命力頑強的小雜草。

只是想到以前的事情......

我有些沮喪地趴在欄桿上，果然這欄桿好高，都到我脖子了，難怪那天我怎么都翻不過去。

看著河面上波光粼粼的，我的心情也好了些，絮絮叨叨和慕青說了好多之前的事情。

“我和裴谞這么多年感情，我以為我放得下，可我一直都沒放下。”

“人啊，習慣了一個人，真的很難改變。”

“每次他帶女人回去，我都想告訴他當年的真相，現在我一點都不想了。”

“他的確是誤會了，馮然懷孕也不該完全怪他，甚至我們都是相愛的，可為什么會是這個結果？”

“我都不知道是誰的錯，該怪誰了。”

說著說著我又有點哽咽了，我趕緊用手擦掉自己的眼淚。

今天哭得夠多了，不想再哭了。

“裴谞的確有錯。”

慕青仍舊沒什么感情，但語氣篤定。

“你兩次癌癥復發，他但凡能放下可憐的自尊心好好調查，都能知道真相。”

“癌癥經常暈倒，有用藥后遺癥，其實很好猜，他不用心，所以一直不知道。”

我有些驚訝地看著他，沒想到他是這么想的。

“不用這么看我，你也有錯。”

他眼神看過來，似乎還帶著些責備。

我有些泄氣，“我錯哪了？”

“你錯在不該走，不該瞞他。”

同樣的語氣，同樣的表情，我卻聽出了不同的意味。

慕青似乎有些煩躁，又拿出煙盒，隨即又收了回去。

“你可以抽煙，沒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