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沒好氣地看著我,還是堅持著國家政策。我都被她氣笑了。要是我真送去殯儀館,我還怕裴谞親自燒了我呢。結果我們幾個爭執不下,誰也沒說出一個能說服其他人的辦法。看著張勝楠出頭喪氣地離開,我心里苦笑。我又何嘗不想早點離開呢?可裴谞那么精明,怕是我也難走。正想著裴谞能不能不追究我死的事情,裴谞晚上就過來看我了。“又有事?”我躺在床上沒動,好不容易有點精神,看到他就覺得犯困。他把果籃放在一旁,溫柔地笑道:“給你送點車厘子,特別甜,我都替你嘗過了。”“醫生說你可以先不用化療了,看一下情況,如果身體好就可以手術。”他邊說邊幫我收拾了一下病房,像極了溫柔的丈夫。我冷笑起身,“別廢話了,來找我有什么事?”“簽文件還是拍照片?快點吧,我要睡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