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面對面站著,挨得很近。說這句話時,余戈垂著頭,眼睛是望著她的。 徐依童失神。 耳邊是點滴不斷的落雨聲。 天旋地轉的光景里,周圍一切都像是失焦的鏡頭,夜空、白霧似的雨、模糊錯亂的紅綠燈,路燈照到地面暈開了一片暖黃.... 一輛出租車開了遠光燈,飆馳而過時,濺起一片水,驟然照亮了他們,也驚醒了她。 徐依童不由自主地抬起胳膊,胡亂把自己掐了一通。只不過她沒什么力氣了,手指都微微有點顫。 余戈看在眼里,沒阻止她的動作。 “奇怪,怎么不痛呢?”徐依童恍神地呢喃,“我不會真的在做夢吧...” 安靜了會兒,他說:“你掐的是我。” 徐依童:“......” 呆呆地‘啊’了聲,她猛地回神,立刻撒手,“不好意思!” 余戈撇開視線,“沒事。” 這么一打岔,徐依童神志總算回來了些。她望著他,腦子還是暈,心臟瘋跳,身體變成了一個被搖晃過度的汽水瓶,氣泡劇烈翻騰。 徐依童張了張嘴,聲音小小的,“你剛剛那句話...” “哪句。” “就是...那句。” “什么。” 曖昧流動在空氣里,兩人心知肚明地打啞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