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圣點點頭，“那我等你好消息。”

他也躺平了，既然記不起來，就不強迫自己了。

“劍圣老爺子，既然追求不到，那就不追求了，反正，你的實力，已經是普通人的巔峰了。”陸源覺察出劍圣有些意興闌珊，“好好休息，我明天再來看你。”

離開病房，陸源神色變得凝重。

流蘇很少從陸源臉上看到這種表情，問道：“陛下，會不會是劍圣這里出問題了？”

她指了指腦袋。

“不大可能。”陸源搖搖頭，老年癡呆這種東西，是個老年人都有可能會得，但是劍圣他是不相信的，而且就算有老年癡呆，也不可能兩年內發展成這樣。

若真到了遺忘記憶的地步，他也就無法自理了，更別說，他在稍為恢復一些，就能感知到大腿內側的東西。

普通人是很難感受到自己身上出現的問題的，除非有問題的地方脹痛，可就算是如此，在你摸到之前，都有可能無法感知。

而這米粒大小的玩意，肯定不是無意中嵌入的。

回到宮內，他一頭扎進了自己的書房，不允許任何人靠近。

房間里有一套類似顯微鏡的設備，雖然不是很專業，卻是大秦早些年生產的第一套設備。

現在設備早就更新迭代，能夠觀測到細胞層面了。

他拿起鑷子，將這玩意放在鏡頭下，認真觀察起來，果不其然，在上面發現了肉眼不可見的文字。

陸源大為震驚。

隨即關了設備，把那玩意重新放回了罐子里。

“這是，類似芯片的東西嗎？”

陸源愣住了，突然想到了虞瞾說的話。

虞瞾說，她從未真正融入這個世界，這個世界就像是一個巨大的網，她碰到的每個人，每一件事，都像是虛假的。

所以她一直在樂此不疲的搜尋結果。

陸源問她為什么，她說了一句讓自己難以反駁的話。

虞瞾的原話是這么說的：“人這么爭強好勝的東西，居然能夠千百年的待在一個地方，虞朝滅亡后，虞朝的先祖帶著一批批人過去，他們有能力抵達現在的大虞，居然沒有能力在出去，你說這是不是很可笑？

兩千多年吶，那可是整整兩千多年，困在這個與世隔絕，如同桃花源一樣的地方。

兩千多年，一個國家都沒有太大的進步，這顯然是違背常理的。”

說這句話的虞瞾眼神之中滿是不安可惶恐，當初她抱著自己，身子卻在不住的發顫，陸源可以感受到，她并不愿意離開大秦，  有不舍，可更多的是畏懼。

她畏懼回到大虞。

當時，陸源其實并不能理解她的心情。

但是這一刻，他突然有些理解了。

也許，虞瞾的擔心是對的。

他生活在一個巨大的虛假世界之中。

世上怎么可能有千年的王朝？

可這里，不僅有，還有多個。

阿骨伯帝國，天佛國，大真，大金，神奇的事，這些國家相處多年，平安無事！

天佛國就像是世外高人一樣，不問世事，卻又把控著西夷各國。

看似慈悲為懷，實則處處透著古怪。

就算是佛門也有怒目金剛，還有阿修羅眾。

人性這東西，從來就經不起考驗。

反觀中土，才是正常的。

“所以，極北之地，有上個時代留下來的文明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