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羞辱
尤其是紅發小女巫,去年某場國際比賽時,她在自由滑成功落冰三個四周跳,全場轟動,這個稱呼也便隨著解說之口迅速傳揚,為冰迷津津樂道。
她的公開社交賬號上全是來自世界各地的留言,不管使用何種語言,都一定帶著這個羞恥度爆表的外號。
甚至有的粉絲還會特意帶著印有她的照片和紅發小女巫字樣的旗幟,去到比賽現場為她應援。
為什么煩人精連這都知道,該不會真的是自己忠實粉絲吧。
煩人精還在向她微笑,穿戴一絲不茍的藏青色制服襯衫下,露出皮膚柔亮的手腕,“知道不是因為討厭我才不吃,一下就覺得安心了,新賽季這個月底就要開始了,確實要注意,吃錯東西影響尿檢結果就不好了,蔣愿,等明年休賽季我請你吃飯吧。”
蔣愿咬了一下后槽牙,真是有夠厚臉皮的,聽到自己剛才的話,不應該覺得自尊心受傷嗎,到陳望月嘴里好像變成在解釋和安慰一樣。
可笑,她什么時候需要向別人解釋做事的動機,不吃陳望月的早餐也不是因為有自己的營養團隊,她就是不想接受陳望月的好意不行嗎?
心頭逐漸積蓄的煩躁,像孩童吹起氣球,緩慢但逐漸滿脹,這似乎是面對陳望月時,蔣愿慣常會有的心情。
這種私人領域被一寸一寸入侵的感覺,陌生而奇異,屢屢讓她產生負面情緒。
蔣愿沒有嘗試過經營親密關系的成功經驗,友情還是戀愛,都不是她所擅長,她只覺得無趣,更不明白都是些什么人在享受彼此拉扯折磨的過程,她的時間很珍貴,不應該用來應付這些事。
“陳望月。”像找到了兩點之間最近的那條線,她開口時帶著一種發號施令,高高在上的,篤定的傲慢,“我說過吧,你很煩。”
“我沒閑心跟你玩交朋友的游戲,如果你想從我這里得到點什么,可以說出來,我會考慮,反正,沒有什么是我給不起的。"
接近自己的人哪個沒有小算盤,身邊那些曲意逢迎討好的跟班,為自己付出再多,話說得再漂亮,無非是想攀附上蔣家而已。
陳望月也不會例外的。
她可以姑姑囑咐過的份上,對她多一點優待。
果然,蔣愿聽到陳望月說,“什么要求都可以嗎?”
“我說話從來算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