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江易淮,看對方這副樣子,儼然就是默認。 氣得他一掌拍在方向盤上,喇叭聲在寂靜的夜晚猛地響起。 樓上直接開罵—— “大半夜的,吵什么吵?!要死啊!” 說完,一盆水潑下來。 剛好潑在江易淮車頂上。 而沈時宴早就瀟灑轉身,大步離開。 兩人之間發生的一切,包括之前沈時宴送蘇雨眠上樓的一幕,都被站在陽臺的邵溫白看得一清二楚。 寒風咧咧,挾裹著雪霜,吹在他臉上,可他仿佛不知道冷,就這么站了大半個小時。 他不清楚那是種什么感覺,只知道胸口悶得厲害,呼吸也無比沉重。 大腦想了很多,卻又仿佛什么都沒想。 自從上次試探,得到了她不談戀愛只想專注學業的回答后,邵溫白以為自己能夠克制住內心的情愫。 然后回到朋友的位置上,就這么陪在她身邊,見證她的成長,也挺好。 但此刻,他發現還是高估了自己。 有些念頭一旦滋生,便不受控制地瘋長。 他開始奢望—— 她身邊的男人只有自己一個。 她的目光將永遠停留在自己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