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9 章
酒精催化下,一個不算纏綿但絕對帶著情意的吻,讓兩個人的耳尖脖頸都泛了紅。侯兆情不自禁地抬了手,在剛要觸碰到薩爽的手臂時,薩爽卻像突然驚醒一般,猛地推開侯兆站了起來。
“我去趟洗手間。”薩爽甩下這一句話,轉身離開了。
侯兆不知所措,呆愣在原地,遲遲沒有動作。
冷靜了大概有五分鐘后,薩爽從衛生間出來,她沒有走回到沙發旁,只是靠在墻邊,雙臂交叉環在胸前,看著侯兆道:“時候不早了,我就不留你了。讓你助理來接你吧。”
侯兆不明白薩爽這是怎么了,但他知道這個時候根本不可能再聊出什么來,對方已經這么明確地表達了送客的意思,如果自己再堅持留下來,那就是無禮了。于是他點了頭,說助理就在樓下,今天就不打擾了。
薩爽叫來悅姨送客,等侯兆離開之后才坐回到沙發上。悅姨把人送到電梯間,關好門回到內客廳,就看見薩爽給自己倒了滿滿一杯威士忌。
悅姨蹲在茶幾旁一邊收拾空杯空瓶,一邊說:“不開心就更不能喝酒了。”
“我沒有不開心。”
“就這一杯。”悅姨站起來,把威士忌瓶子從茶幾上拿走。
“悅姨。”薩爽叫住了她,“我是做錯了嗎?”
“我不懂。你想做什么都是有理由的,你都這么大了,又有那么多的見識,肯定知道自己該選擇什么,也知道選擇對應著什么。”悅姨看向薩爽,“我不管別人在外面怎么樣,只要對你好就行。姑娘,這些年你一直把自己關起來,我多少知道點兒原因,你太辛苦了。如果真能有人幫你分擔著,怎么都是好的。”
薩爽喝了一口酒:“就我這攤子事,誰也擔不住。”
“你都不給人家機會試試,怎么就那么確定呢?”悅姨笑了下,“不煩你了,我去給你煮雞蛋,吃幾個?”
“兩個!”
薩爽酒量很好,而且這次喝酒的時候又吃了東西,完全不至于喝醉。一覺睡醒,連頭疼都沒有。個人情感和工作不會沖突,即便前一天和侯兆冒失地越過了界,薩爽也仍然沒有被影響思路和判斷。
在去酒吧的路上,翟迪峰就告訴薩爽,邵涵孜今天一早就到了酒吧。前一天薩爽在群里說了開除邵涵孜,但畢竟之前店里這些人都是朝夕相處的,直接翻臉他們也不太做得出,所以打電話詢問翟迪峰要怎么做。翟迪峰知道薩爽的作息,沒打擾她睡覺,擅自做主讓店里的員工給邵涵孜搬了把椅子坐在大門里面,找人盯著不讓她亂跑,同時讓店里其他員工繼續自己的工作。
“嗯,安排得挺好。”薩爽刷著手機同時說道,“其實放在你們辦公室也行,你手下人該休息就休息,還省得盯著她了。”
“姐,她對不起你,給她放門口我都覺得便宜她了。”翟迪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