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還憤怒得眼睛都紅了的男人,卻在一瞬間冷靜了下來,他甚至松開了手,又回到了鋼琴前,再次彈奏起了那首《菊次郎的夏天》。他從鋼琴前抬起頭,又恢復了那副斯文敗類的模樣:“不知道你們能堅持多久呢?”“裴庭安,有什么事你就沖我來。”裴庭安輕笑著搖頭:“我說過,我不舍得傷害你的,我怎么會沖你來?”“看來今天晚上這頓晚飯,喬喬是不愿意和我一起吃的了,那我就期待喬喬誠心誠意的過來找我吃飯了。”裴庭安指了指餐廳門口:“你走吧。”顧南喬看了他一眼后,轉身離開。望著她決絕的背影,裴庭安的心,好像忽然被人死死地捏住了一般,他快要喘不過氣來。手上彈琴的動作停頓下來,他猛地趴在了琴鍵上,在大口大口地喘著氣,額頭上也全是汗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