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旁人聽到這話，一定要會驚掉下巴。

    要知道霍琮性子孤傲倔強，從不低頭，更別說服軟認輸。

    但是此刻，他的語氣里多了幾分服軟的味道。

    趙瑞禾怔住，眼底還殘存涌起來的霧氣。

    “我承認，我過去對你有偏見，對你有諸多誤會，但我現在已經明白過來，難道你連一個機會都不給我嗎？”

    他不想就這么被她判死刑。

    這些話說得可真動聽，換做從前，可能她會心動。

    如今，她只剩滿腹心酸。

    定定地看著他，那雙漆黑的眼眸里映著她略顯麻木的臉。

    她彎起眉眼，忽地笑了：“晚了，霍琮。”

    一切都晚了。

    她對他的那點心意，那份觸動，早在他的各種羞辱中消散。

    “我也承認，我一開始的確喜歡你，我有過跟你共度余生的念頭，但是……你卻始終認為我不堪，將我視作小人。”

    “霍琮，我是人，我也是有血有肉長了心的。你可能覺得你過去說的那些話沒什么，我不該斤斤計較，但這就鈍刀子磨肉一樣，早晚會有口子的。”

    她本想說，她一顆心早就被他折磨得千瘡百孔，鮮血淋漓，但這樣似乎有些矯情。

    霍琮陷入長久的沉默。

    盯著她看了會，他實在忍不住，抬手將她擁入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