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起身，用手在耳邊比了個打電話的手勢，“如果晚上有事，可以隨時給我打電話。”

    徐寧歡點頭。

    顧墨寒走后，她強撐出來的笑意漸漸回落，徐寧歡靠著床頭，整個人被前所未有的疲倦所席卷。

    原先她還以為，自己多少能在傅南祁心中占據點位置，最后哪怕她昏迷了，都是別人送她來的。

    所有的情誼，不過都是她的自欺欺人。

    她在傅南祁眼里，本就是個為了上位，不要臉爬床的替身罷了，現在又有了新歡，不出幾日，她應當就會被徹底膩了。

    不如趁現在，盡早離開，給自己留下點最后的尊嚴。

    徐寧歡想清楚這點，拿起手機打開傅南祁的對話框，手指懸在鍵盤上半晌，刪刪減減最后只留下一句話：傅總，我想辭職，望批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