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參見太子,太子蒞臨寒舍,未曾遠迎,萬望恕罪。” 此言一出,沈靜怡徹底傻在當場,出口的話音兒都變了。 “他是太子?” 沈南喬好整以暇欣賞著沈靜怡臉上的慌亂。 “也不怪沈姨娘,畢竟沒有進宮的機會,不認識也情有可原。” 沈靜怡這會兒已經顧不上對方嘲諷自己的出身了,她這會兒更擔心的是性命。 就算再不懂規矩,也知皇權可畏。 這可是正兒八經的太子,未來的皇帝啊。 她剛剛說什么來的? 說人家有爹生沒娘養?大楚皇后明明還健在啊! 她猶如三九天被兜頭澆了一盆冷水,瞬間萎靡下來。 侯夫人自打太子進門的那一刻便處于呆愣狀態,這位含著金湯匙出生的小太子平素鮮少露面,更別提貿然去臣子府上。 若不是沈南喬一語驚醒夢中人,她簡直懷疑那究竟是不是真太子。 比她更持懷疑態度的是太子殿下,他長這么大,從來沒人敢指著鼻子罵他爹媽,此時倒覺新鮮。 所以聽完沈靜怡的話,并沒有急著發飆,而是緩緩露出個別具深意的笑。 “平遠侯府真真兒好家教!” 老太君此時如五雷轟頂,也顧不得穿鞋,只穿著家常襪子便從床上下來,直直跪在地上,磕頭如搗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