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家女兒死罪尚且難逃,我們姐弟的事,就不勞費心了。” 兩排廠衛素來擅長察言觀色,此時逼迫上來,為首的道。 “沈尚書是自己走,還是我們兄弟送您一程?” 沈明德和徐姨娘幾乎是在鋪天蓋地的嘲諷眼神里落荒而逃的。 直到上了馬車才狠狠松了口氣,徐姨娘心下著急,又不敢在這個時候開罪沈尚書,只得寬解道。 “老爺且消消氣,眼下那寧肅剛剛娶妻,還在熱乎勁兒,且叫二小姐多得意兩日……” 話音未落,就被沈尚書兜頭給了一耳光。 “那丫頭說的沒錯,后宅都是被你母女生生攪亂了!我真是瞎了眼,竟然被你挑唆了這么久!” 徐姨娘捂著臉,委委屈屈回嘴。 “這與我什么相干,那忤逆父親的,又不是我生的。” 沈明德死死剜了她一眼。 “等我騰出手,再跟你算賬。” 沈尚書到底是一家之主,真翻臉還是頗具威懾力的,徐姨娘不敢再造次,只得忍辱小心翼翼問道。 “那現在怎么辦?” 沈明德蹙緊眉頭,這丫頭油鹽不進,連親弟弟都不顧惜。 闔府上下,大概也只能搬出老太君了。 這廂把人送走之后,寧肅隨著沈南喬進了內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