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南喬不是頭一次進宮。 前世她作為平遠侯府的世子夫人,每逢年節都要以命婦身份進宮請安。 只是像她這樣夫君沒建樹,自己又不得寵的,沒什么機會面見太后罷了。 少數幾次面對面,還是因為公爹平遠侯辦差有功,一升再升。 出于體恤功臣,才召見過侯府女眷幾次。 沈南喬前世不算是討喜的性子,再加上被沈靜怡壓一頭,因而每次都是草草點個卯。 像這樣單獨召見,真是兩世以來頭一遭。 那位內監很是客氣,引著她到慈寧宮門口,便進去通報。 沈南喬看著連綿起伏的后宮院落,明白這也是寧肅的戰場之一。 而她作為這位御前紅人新過門的夫人,在外代表的便是他的顏面。 不能有半點行差踏錯,畢竟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她見四下無人,壓低聲音對柳嬤嬤道。 “太后既單獨召見,等下怕是不許嬤嬤跟進去,你索性回尚儀局跟昔日姐妹們敘敘舊好了。” 柳嬤嬤面露憂色。 果不其然,剛剛進去那位內監很快便出來了。 “夫人隨我進去吧。”只字未提讓柳嬤嬤跟著的事。 沈南喬定了定神,沖柳嬤嬤點點頭,隨即跟著進了內殿。 暖閣里地龍燒得很旺,太后端坐在羅漢床上,手里正盤弄著她那只烏云踏雪的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