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好興致,在看雜耍嗎?” 其中一個婢女心思活泛,登時嬌滴滴地叫起屈來。 “督主救命,小夫人無緣無故讓我二人跪在這里,已經大半個時辰了。” 沈南喬瞇了眼。 “夫人就夫人,前面加個小字,是瞧不起誰呢?” 寧肅一怔。 沈南喬素來不是這種恃寵而驕的性子,看來今日這做派,有幾分做給自己看的意思。 另外一個見同伴當了出頭鳥,膽子登時也大了起來。 “我們姊妹好心來拜見,可夫人不由分說就讓罰跪。”她覷了眼寧肅的神色,小心翼翼道,“就連督主都未曾如此為難過我們。” 寧肅挑了挑眉。 就見沈南喬擺弄著手里的絡子,似笑非笑。 “后宅原本就是主母說了算,督主在朝堂有更重要的事要做,哪有功夫調教你們?” 寧肅沒見過沈南喬在后宅處事的一面,今日既然這兩個丫頭敢攀扯他,那作為苦主,他勢必得留下看看情勢。 于是九千歲從善如流在新夫人身側找了個位置坐下。 距離太近,帶點幽深的香味撲入鼻端,混合了冬日的冷冽。 沈南喬臉頰發燙,勉強穩了穩心神。 “既然都敢告狀了,不妨把事情來龍去脈自己交代一遍吧,也省得本夫人多費唇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