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肅有些詫異。 “你從一開始就知道我不會動他?” 她當然知道。 寧肅雖然手握東緝事廠,但卻極少做些傷天害理的事。 只是手下難免有老鼠屎,再加上以訛傳訛,所以名聲才漸漸差了。 當街閹割朝廷命官之子,絕不是他的風格。 今日他故意授人以柄,當眾羞辱沈宏。 說白了,不過是為了她。 自己唯有這一個嫡親的弟弟,若連他都能當街羞辱自己,那份失望可想而知。 寧肅不動聲色用最原始的方式,給了他最為現實的教訓。 這點良苦用心她若是看不透,也枉費前世兩人相處了那么久。 “你若想廢了一個人,只會神不知鬼不覺,哪會這樣大張旗鼓?”沈南喬很輕地嘆了口氣,“自知者不怨人,知命者不怨天,他不值得。” 寧肅挑了挑眉。 有種比剛剛更微妙的感覺襲來。 就好像你已經被所有人貼上了惡人標簽,久而久之甚至連自己都信了。 可忽然有人挖掘出你骨子里良善的一面。 “別把人想得太好。”他別過頭去,“姑娘家家,若是盲目相信旁人,便容易吃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