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句話的時候，陸野都為之震撼。

神溪桐也是身體一震。

“是紅菱，紅菱的無畏大道，已經開始崩塌，因為在混沌道場的時候，殷傾城把元始晨霧注入紅菱的大道之中，紅菱將元始晨霧帶回來。”

“太痛了，不只是肉身上的疼痛，還有紅菱對你的心疼，她上一世的時候，只知道元始晨霧會很疼，可沒有想到竟然會疼到這般地步，肉身疼痛加上心理疼痛，導致紅菱近乎癲瘋。”

“在癲瘋的狀態之下，別說無畏大道了，即便就是修煉，都無法修煉。”

“我能怎么辦？”

“我已經失去你了，怎么可以再失去紅菱，我想盡一切辦法讓她清醒過來，可是都沒有太好的效果。”

“最后，我不得已，才使用九離竊魂術，通過九離竊魂術所產生的痛苦，來激發紅菱的意識，我本想著，只要紅菱清醒過來，我立刻就把這術法撤銷。”

“可紅菱真的醒不過來，她一直是癡傻的狀態，我沒辦法，我只能將九離竊魂術完成，通過我的意識來引導紅菱恢復，夫君，我沒辦法，我真的沒有辦法。”

“對自己的弟子，對最親近的弟子動用九離竊魂術，我難道就不痛苦嗎？我比紅菱更痛苦啊！”

白秋蘭越說越激動，最后忍不住失聲痛哭，好像是她遭受了天大的委屈。

陸野沉默了。

他深深地沉默了。

他覺得，白秋蘭應該去當一個縱橫家，合縱連橫。

這一套絲滑的狡辯，無論是情緒，話語，表情，都把她摘的干干凈凈。

一個為了弟子好，一個寧愿自己背負罵名，也要讓弟子恢復的好師尊形象，躍然紙上。

陸野至此，都想要單說一個“6”！

“果真如此？”陸野的神色稍微緩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