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趕緊從邊上拿起一瓶水,咕嘟咕嘟猛灌幾口,這才把它又壓了回去。 馬丁卻不停點頭,大概見我不太理解他的意思,又開口說道: “還記得那首歌里怎么唱的么?” “哪首歌?” “《盛夏的果實》。” 馬丁抬眼看著我,我腦子里已經想起了歌曲的旋律。 也許放棄,才能靠近你,不再見你,你才會把我記起…… 我身子不由一震。 馬丁又沖我晃了晃酒杯,這次我倆把剩下的那些酒全都一飲而盡。 不知道是已經習慣了這種沖勁還是怎么的,這次我倒沒有了先前那幾口的劇烈反應。 說釋懷,真的談不上,但這卻給了我新的思路。 或許我真的不該逼林琳逼得太緊了。 有時候,很多事情真的像《插秧詩》里寫的那樣,“退步原來是向前”。 我把酒杯往吧臺上一放,就要跟馬丁告辭,可馬丁卻意猶未盡,非要拉著我繼續喝。 別說我現在沒心思跟他喝酒了,就算有心思,就這個酒,我非得被他喝死不可。 回到家里,我媽正坐在沙發上,我爸趴在茶幾上寫著東西。 “從他姑那里還能借個兩萬。” 我爸聽了趕緊點了點頭,又俯下身開始寫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