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一片漆黑,我怕吵到這兩個合租的鄰居,躡手躡腳往自己那間屋子走。 這時隔壁房間的門卻開了。 朱佩琪把門打開了一條縫,正好讓自己透了過來,背后的強光耀眼,就像給她加了一道圣光。 “你每天這么晚回來?” 我本來就跟做賊似的往里進,被她這天神下凡一般當頭一問,也做不出聲來,只能跟著愣聲重復, “每天?” 她“嘭”地把房門一關,算是給了我唯一的回應。 我立刻又想起了林琳,如果合租的是林琳,她肯定不會對我這個樣子的! 同樣都是合租的舍友,做人的差距真是巨大! 我又到衛生間洗漱,關好門,剛小心翼翼洗了把臉,衛生間的門又被推開了。 “這么晚了你還弄出水聲,怎么讓人睡覺?” 我看著細若一線的流水,又看了看邊上橫眉冷對的朱佩琪, “這樣也不行?” 朱佩琪搖了搖頭,可我還是跟她爭取起來, “我要不出一點動靜行不行?” 她卻轉身說道: “我不管你出不出聲音,總之別這么晚開水龍頭就行?!?br/> 我被她苛刻的要求驚得有些無法言表,但還是強忍著怒火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