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看似是在說灣灣，但在場的人中只有顧凜、宋林州還有秦受知道他說的人是誰。

顧凜心頭一緊，他知道，今晚若是不給個明確的交代，恐怕難以善了。

他正欲開口解釋，卻見江燼已經失去了耐心，他猛然起身，抄起桌上的一瓶紅酒幾步跨到顧凜面，一把揪起他的后脖頸。

江燼身高188，顧凜只有178。

體型身高的差異讓江燼像捉小雞仔一樣，輕輕松松拿捏顧凜。

“我他媽給你臉了是不是？讓你喝杯酒都不給面子！”江燼的聲音低沉。

他手臂一揮，紅酒如同瀑布般從瓶口傾瀉而出，直直地澆在了顧凜的頭上。

顧凜只感到一陣涼意從頭頂蔓延至全身，紅酒順著他的臉頰，脖子流淌下來，染紅了他的白襯衫。

白色與紅色相結合更顯得詭異可怖。

這是羞辱，赤裸裸的羞辱。

他瞪大眼睛，紅酒液體順著他的眼睫滑落，難以置信地說，“江燼，你別太過分了！”

話音落下，江燼猛地一松手，將顧凜推得一個趔趄。

顧凜還沒來得及站穩，江燼已經掄起手中的酒瓶子，狠狠地朝他的頭上砸去。

“砰——”地一聲巨響。

酒瓶子在顧凜的頭上炸開，碎片四濺，紅酒和玻璃碎片混合在一起，順著顧凜的頭臉流淌下來。

顧凜只感到一陣劇痛從頭上傳來，腦袋瓜子嗡嗡作響，眼前一片花白，一股熱流從頭上涌出。

他不可置信地捂住頭，鮮血順著他的指縫流淌下來，染紅了他的手掌。

旁邊人包括顧凜的朋友看到這一幕，都嚇得臉色蒼白，一時之間不敢上前阻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