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兩人的表現，陸沉心里感動不已，但他實在不想讓他們蹚這趟渾水。

“哼！不自量力！”隨著素月錦淡淡地吐出這句話，一股龐大的威壓瞬間落在鐘云述和牧云峰身上。

即使兩人立馬調集元力來抵抗，依舊被那恐怖的威壓壓制的動彈不得。

見狀，在場之人無不面露驚駭之色，也終于明白了為什么剛才那些八境強者的反應會那么大。

這一境之差，宛如云泥之別，兩位老牌的八境強者居然連九境強者的威壓都扛不住，其差距可見一斑。

素月錦越過兩人，目光一直在陸沉身上：“你的天賦確實不錯，可惜你不該來到這個世上！”

面對一個貨真價實的九境強者，饒是陸沉滿心的憤怒，也會本能地感到恐懼。

看著現在的素月錦，他感覺好像在看一座完全看不到頂的冰山一般，那股恐怖的壓迫感甚至讓他喘不上氣來。

就在這時，沈雪見忽然上前一步，用她的身軀將陸沉護在身后：“師父！為什么？您為什么要這樣？”

她的聲音哽咽著，淚水更是止不住地往下流，但她的眼神卻無比的堅定。

素月錦看著哭的梨花帶雨的沈雪見，沉默了片刻后，語氣稍稍溫和了幾分：“我做這一切都是為了你！如果他不死，那你就會死！”

“我不相信！我和他之間為什么一定要死一個？您告訴我！”

面對沈雪見的質問，素月錦淡淡地回道：“因為這是命中注定的，誰也逃不掉！

如果我不殺了他，早晚有一天你會死在他手里！……”

不等素月錦再說什么，沈雪見直接大聲喊道：“我愿意！”

“你說什么？”素月錦眼神中難得出現一絲異樣，黛眉微蹙看向沈雪見。

“我說我愿意！”沈雪見止住淚水，一臉認真地回道：“如果真有一天我會死在他手里，我愿意接受這個結局！”

“你……”素月錦眼中閃過一絲憤怒，更多的是失望和悲傷：“我把你教導成這樣，難道要我眼睜睜看著你死在他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