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白河被虐殺的場景，在場之人無一不感到膽寒。

眼前這個少年，雖然境界只有五境七重，但帶給他們的恐懼感卻比一些八境強者都要大。

在現場的人中，除了閉著眼睛的柳如意外，還有一個人沒有感到害怕，那就是柳如煙。

“哈哈，你保護我的時候，殺人從來都是干脆利落，我也從來不覺得你殘忍。為了她，你居然能變得這么殘忍，看來在你心里，我終究不如她！”

殺了白河后，陸沉眼中的怒氣已經消散了大半，隨即冷冷地看了柳如煙一眼：“若你不是如意的妹妹，你的下場只會比他還慘！”

聞言，柳如煙的身體止不住地顫抖起來，整個人似乎都被巨大的悲傷籠罩著：“為什么，我明明和她長得一模一樣，為什么你一定要選她！”

陸沉并沒有直接回答她的問題，而是反問道：“你可知道我為什么沒被你挑撥離間嗎？”

“為什么？”

“因為我在來到柳家和如意對視的第一眼我就知道了答案，即使隔著這張臉，如意依舊能在第一時間認出我來，她看我的目光讓我相信，她從來沒有騙過我，更沒有移情別戀。”

“哈哈，那我呢？”

“你？你的眼里全是欺騙，這也是我數次對你展露殺意的原因。”

柳如煙頓時瞪大了眼睛，之前她幾次在陸沉面前說柳如意騙了他，當時陸沉眼底的殺意是藏不住的，她原本還以為陸沉那殺意是對柳如意的，沒想到陸沉想殺的居然是自己。

柳如煙自嘲似的笑道：“哈哈哈哈，原來是這樣，還是我太小瞧你了，你是什么時候開始懷疑我的？”

“我自始至終就沒相信過你，你出現的時機和你說話的目的性都太強，雖然我一開始聽到如意要嫁人確實慌亂了幾天，但你未免也太不把我放在眼里了！”

“哈哈哈哈，好！好！好！想不到我算計了這么多，到頭來不過是一場空而已。既然我得不到的，那就通通毀掉吧！”

說著，柳如煙的雙眼中爆發出一股瘋狂之色，只見她從懷里拿出一枚玉簡和一把短刀。

這時，已經睜開眼睛的柳如意頓時滿臉慌張：“如煙，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