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你們從哪里來？”

    “我們從不同的地方來……但都很遠(yuǎn)。入冬前，我就已經(jīng)出發(fā)，在路上遇到他們，又和他們同行。”

    “噢……你們都是要來雪硯谷么？”

    “實不相瞞，一開始我們目的不同。但……是，現(xiàn)在我們都來雪硯谷。”

    “你們想找云外鏡吧？”

    謝轍正擰著帕子，聽到這話動作停頓了一陣，隨后點點頭，手上繼續(xù)擺弄著。

    “是了。”

    “說出來不怕你笑話，”牒云師姐自嘲地笑了笑，“今天早上，我們才發(fā)現(xiàn)放置云外鏡的那個房間，被人撬了鎖。”

    謝轍猛地回頭望著她，心情十分復(fù)雜。一來她這說法，是確認(rèn)云外鏡就在此處的。可二來呢？竟有人在不知道的情況下來過，還破壞了鎖。不用多想，他就可以確認(rèn)一定是早上那個女人和佘氿他們搞的鬼。

    “那——”

    “云外鏡倒是沒事。”她立刻說，“我們檢查過了，沒有被破壞或是掉包。真不知是什么人做的，簡直是公然挑釁……倘若只是想看看，我們也愿意做展示的。不過很可惜，云外鏡已不再像過去那樣有求必應(yīng)了。”

    “好像……聽說過。”謝轍含糊地問，“究竟是怎么回事？”

    “云外鏡中，住著一位知天曉地的付喪神，自稱為曉。據(jù)說數(shù)百年前他還在雪硯谷呢，后來便離開了。好像同一年，谷中一位手持妖刀的前輩出了意外……聽聞他原本是要接任六道無常，弟子們都很高興，雪硯宗能出兩位以善聞名的走無常。我家向上幾代人，都是谷中弟子，據(jù)說還與那位前輩親歷過沉山之戰(zhàn)。所以我家傳下來的故事，我一直深信不疑。”

    “沉山之戰(zhàn)？”

    “谷中是這么說的……與云外鏡，還有一個香爐的爭奪戰(zhàn)，發(fā)生在雪硯谷。那時候，當(dāng)今的霜月君抽出封魔刃——”

    “啊……這我知道，那小山頭填平了一處凹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