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鬼仙姑留給你的。”忱星將紙包交給她，“我寫信，說了你的情況。不過，這是沒有辦法的辦法。”

    難道不用進(jìn)行任何身份的核實(shí)么？還是說，他們都有信心這個(gè)流程絕對保密，不會被他人盜用身份冒領(lǐng)？吟鹓不知道。她呆呆地接過那個(gè)紙包。那真的是很小的一包，一寸見方。在里面有一點(diǎn)點(diǎn)白色的粉末，很輕很輕，幾乎只讓人覺得紙才有重量。

    忱星輕輕在她后背拍了一下，示意她將紙包收起來。她立刻照做，忱星很快帶著她離開這個(gè)位置，并未與先前那人道別。她低聲說：“你用得上，死馬當(dāng)活馬醫(yī)。我本不想帶你，但鬼仙姑說，只有你來，才能把東西給你。”

    吟鹓從她平靜的陳述中捕捉到一絲情緒的起伏。她扭過頭，看不到被帷幔遮住的臉。但吟鹓覺得，她大概是咬牙切齒的。至于理由也不難想——她并不喜歡被人愚弄。這兩天，她似乎有意透露過，自己對鬼仙姑有些許看法的事。不過她還是在為自己的嗓子求得藥方，這令吟鹓心里涌起一絲特別的感動。

    “吟鹓？”

    擋在二人面前的，是一位面露驚異的女人。

    與此同時(shí)，吟鹓也倒吸一口冷氣。她并非是受到驚嚇，只是覺得驚訝罷了。但這個(gè)人帶給她的沖擊顯然不小，她整個(gè)人怔在原地。忱星皺起眉，一眼便認(rèn)出了對方的身份。

    “六道無常？”她說，“你們出現(xiàn)在這種地方，倒也并不稀奇。”

    “你是……擁有某件法器的那人。”這位走無常的反應(yīng)也快得離奇，“是你帶著她。”

    “是我。”

    吟鹓的大腦一時(shí)間只剩空白。她完全不知道該如何面對眼前的女人——她們誠然是認(rèn)識的，且闊別多日。在這一刻，她的身體也不受自己支配，完全傻掉了一樣，一動不動。

    “他們說鶯月君在帶著你……我擔(dān)心壞了。”

    是了，這位是水無君。

    她單膝跪在地上，彎下身，極力克制自己抓住吟鹓的手的力道不要太重。吟鹓能明顯地感到，她的手在顫抖。水無君是這樣情緒豐富的人嗎？她都快忘了……或許與忱星這樣的人相伴太久，使得水無君的溫柔是那樣突兀也說不定。

    “難道……她算到你在這里？”

    “誰？”

    水無君的手并未從吟鹓身上離開，但她昂起頭，對忱星提出疑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