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簡單的動作,就讓他劇烈地喘息起來。 他一邊喘著,一邊翻動箱子。 箱子里裝的都是各種書籍、筆記、冊子,泛黃卷邊,陳舊不堪。 他從最下面翻出一本厚厚的冊子遞給我。 我翻開來一瞧,居然是一冊剪報。 第一頁是一九五一年十二月的一期,報道京城揭批一貫道罪行大會。 其中一句用紅筆仔細畫線標注。 “……黃玄然同志出席會議并講話指出……” 我不由抬頭看了老曹一眼。 老曹抄著手看著木磨山方向怔怔出神。 我繼續往下翻看。 剪報主要是從一九五一年到一九五三年的內容,都是建國初期取締反動會道門的內容,從京城到魔都、從東北到西南……遍布全國。 每一篇報道中都有黃玄然的名字。 或是出席會議講話,或是指導工作,或是親自參與活動。 她的名字不是報道在列中最搶眼的,很多時候都排在最后,但在她前面的,無一例外都是威名赫赫的大人物。 作為高天觀弟子,她終究沒有忘記自己的出身。 我咂了咂嘴,合上剪報,說“我還以為她是去當醫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