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手
怪不得張寶山說治好了她,好處大大的。
張寶山哈哈一笑,打斷了這個話頭,“周先生也是高人,這寫字漂亮太正常了,高人都寫一手好字嘛。”
我正好最后一筆收尾,提筆瞟了張寶山一眼。
張寶山沖我擠了擠眼睛。
我一笑,不再兜陳文麗的底,放下筆,請他們回到沙發上坐下,倒上熱茶,這才說“陳記者,是不是這兩天癥狀變得嚴重了,去醫院又查不出毛病?”
陳文麗問“你怎么知道?”
我笑道“從那天接觸就能看出來,你是個非常有主見的人,而且不太相信我這套東西。能讓你放下成見來找我問診,不只是張隊長的勸說有效。”
陳文麗坦然一笑,“我這些年見過不少大師先生,一個比一個吹得大,但真本事就沒有。不過張叔叔說你是有真本事的,所以我就來試一試。我的癥狀,跟你同張叔叔說的一樣,但最近兩天又添了頭暈心悸的毛病,每天早上起來腦袋都昏沉沉的不透氣,不知道你能不能解決。”
“不急,先看看脈象。”
我伸出手掌,依舊是先摸脈,再捏指,看手掌心背,最后讓她把頭發撩起來,仔細觀察五官額頸頰,最后則看了看她的后頸子。
這位陳記者無論手臉頸的皮膚都細膩光嫩,一看就是從小到大養尊處優,從小十指不沾陽春水。
尤其是那雙手,軟若無骨,細膩如瓷,簡直如同一件完美的藝術品。
跟妙姐和馮娟的手都不一樣。
妙姐的手,皮光肉緊,但卻堅實有力,宛如鋼鐵。
馮娟的手細柔綿軟,但皮膚稍顯粗糙,這是經年家務留下的痕跡。
相比較而言,我更喜歡妙姐的手,握著時帶來的感覺無比強大,令人安心。
那是我幼年時最能夠把握住的堅實依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