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誰說她們閑話?家里爺們不知道?不還是得捧著? 這年頭啊,笑貧不笑娼!出來賣怎么了?能弄著錢就是祖宗,不供著就都得餓死……” 只有這個聲音在不停說著,那個小梅卻始終沒有任何動靜。 這話不是給我聽的。 我翻了個身,自動把這個聲音屏蔽掉,控制自己進入睡眠狀態。 睡了不知多久,聽到有人在砰砰地拍窗戶。 力氣非常大,拍得又響又急,像是要砸破窗子沖進來。 我起身下床,站到窗前。 窗外泛著灰白的霧氣。 霧氣當中站了好些歪歪斜斜的影子,看不清具體模樣,只大約是面向著窗戶。 乓的一聲響,一只滿是鮮血且殘缺不全的巴掌重重拍在窗玻璃上。 緊跟著,一只,又一只,越來越多的手掌拍上來。 這一拍上來就不停了,乓乓乒乒地連續不停拍打。 可那玻璃卻好像鐵鑄的一樣,紋絲不動。 突然一張臉貼到了玻璃上。 臉皮上滿是尸斑,還有好幾個被啃咬出來的窟窿,流著膿血,就那么緊貼在玻璃上,翻著死魚般慘白的眼睛,直勾勾地盯著我。 然后,一張,一張,又一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