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nf 下了木磨山,我一直繃著的一口氣才敢吐出來。 這一口氣吐出,剎那間汗透背心,這才注意到那個石碑還在我這里,忘記交給黃玄然了。 這實在是我自打學術以來,最兇險的一次。 毫無準備之下,就撞進了別人的羅網里。 我外道術士的身份在黃玄然眼里本身就是原罪。 如果不是如今這個年月,而是民國亂世,怕是我第一次進高天觀就沒可能活著出來了,哪還能再二進高天觀,還被她選中替高天觀挑名? 真要斗起來,我勝算不大,最大可能是跟她拼個同歸于盡。 可我還有很多事沒做,命沒討,仇沒報,恩沒嘗,還沒找到自己的家,我不甘心就這么死。 雖然黃玄然一直表現的平和淡然,可我卻不敢有絲毫放松,直到出了高天觀,都一直全神準備著應敵作戰。 幸好,黃玄然是真沒有殺我的打算。 時代在變,她這樣的人也在變。 過程雖然驚心,但結果不錯。 有了高天觀的名義,更方便我在金城落腳,將來的一些謀劃也更加順理成章。 只是,這樣的事情,我絕不能容許再有下次。 回到大河村的時候,天還沒有黑。 老曹一如往常抄著手端坐窗口。 我湊過去說“我從高天觀回來的。” 老曹一挑眉頭,“哦”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