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轉身走出包廂。 沒有絲毫猶豫。 因為我怕再多呆一秒,都會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 而在魏解這樣的人面前,流露出任何失控的跡象,都可能帶來無法想象的兇險。 推開門的那一剎那,一股微弱的涼風自側后方吹來。 我向微一側錯步。 涼風自耳旁吹過。 確實只是一股風。 只不過帶來風的是現在看不見的東西。 我只當不知道,頭也不回,一氣走出桂真園,叫了輛出租車返回大河村。 老曹依舊端著茶杯坐在警務室窗口,看到我便抬手招呼。 我擺手示意,沒有過去,徑直返回住處。 進診室后,先把木劍放回原位,再給窗臺香爐換上三柱綠色檀香,然后進里屋,找了個小鋁盆,伸指在天突、廉泉兩穴往復連點三次,低頭張嘴,便有一道酒焰吐出,分毫不差落進盆里。 兩杯酒,出門一杯,包廂一杯,點滴不落,全都在這里了。 酒吐出來,燒一道符水喝下,然后再次點穴催吐。 吐出來的符水帶著點點發霉般的黑斑,落到盆中酒焰里,快速消融不見。 酒里有東西,但不是要命的,而是定位的。 我再取一張黃裱紙,待盆中酒焰只剩淺淺一層,便將其吹滅,殘酒倒在黃裱紙上,然后疊成三角形,用細紅線密密纏牢,貼身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