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薇捂著臉瑟瑟發抖。 不僅僅是因為被打,還是因為我叫破了她的根底。 就算當了這么多年陳夫人,在公開場合再怎么有臉面,可她的根底卻依舊是花園子出身的挑花纏藤子,洗不清,斬不斷,一旦揭出來,現在所擁有的一切都將化為烏有! 人一旦富貴慣了,哪怕明知道這些都只是空中樓閣夢幻泡影,卻也舍不得失去。 “賀女士,你剛才說什么來著?我記性不好,麻煩你再說一遍。” “對,對不起,周先生。” “你們花園子就是這么教你賠禮的?屁股這么沉,你這是賠禮啊,還是跟我這示威呢?不服是不是?好啊,不服好啊,太好了!” 賀薇直接從沙發上滑跪到地上,咣咣咣磕了三個結結實實的響頭。 “周先生,我錯了,您大人不記小人過,饒過我這一回,我下次再也不敢了。” “你錯哪了?” “我,我不該踩水仗門子,壞了跑海規矩。” “小事,不知者不怪。” “我,我不該忘了根本,搬帆下繩子。” “你特么忘不忘根本跟我有個毛關系?” “我,我不該……” 賀薇急得語無倫次,青腫的額頭冒出密密汗水。 我沖后面招了招手。 守著爐子的陳文麗走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