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揉了揉眼睛,結束借眼窺視,繼續在黑暗中潛伏。 將近后半夜兩點,修家壽獨自回來了。 他的心情非常好,進屋之后,也不急著休息,而是給自己倒了杯紅酒,哼著輕快的小調坐到沙發上,品了兩口紅酒,舉起手中的酒杯,對著面前空氣晃了晃,拿腔拿調地道“仙爺,老仙爺,修老仙爺……” 突然間就不可遏制地哈哈狂笑起來。 我悄悄潛出去,從后面接近,一手按在他的后脖子上,一手揚在頭上一把藥粉。 拍花藥。 真正的術士都有護身法,使用外道術有可能失效,但藥粉不會。 除非他能及時屏住呼吸。 術士不是神仙,只是有些特殊法門的普通人,中藥一樣倒,挨槍一樣死。 當年以妙姐的能耐,一時大意,也著了這一招的道。 修家壽呆愣愣地僵在那里一動不動。 我站到他對面,輕聲問“徐五爺怎么沒跟你一起回來?” 修家壽呆呆回答“五爺不住這。” “你和徐五爺剛才都在觀仁堂外面嗎?” “五爺沒去,這種小場面,不需要勞動他老人家。” “那他昨天為什么會來這里?” “他想看看能不能查出周成的根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