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兩年的時候,她已經不需要出手,我自己就能解決所有問題了。 妙姐說在陰脈術這一門學問上她已經沒什么可以教我的了。 當然,妙姐也不光是給人治外路病,她還接一些委托的生意,就像殺光頭男解強那樣的,但這一路生意她從來不讓我接觸。 她說這是她的道,不是我的道,所以不能讓我沾染。 妙姐心里有一塊隱秘的陰影,雖然跟了她十年,我也沒能觸碰到。 這是她的道的根,也是她十幾歲年紀就浪跡天下的因。 聽到她說這句話,我就知道我跟妙姐遲早要分開。 因為她說過,道不同,不相為謀。 只是這一天來得比我預料得要早得多。 那是我跟她第十個年頭整。 一九九五年。 因為記不得過去的事情,她把我們相識那天確定為我的生日,每年為我慶祝。 她像往常一樣在我們臨時落腳的出租屋里親手做了一桌菜,擺了兩瓶五糧液,還買了個生日蛋糕。 唱過生日快樂歌,分了蛋糕,妙姐親自為我滿上一杯酒。 在這之前,她從不讓我碰酒。 “可以喝酒了,打今兒起你就成年了。” 我心里有種不妙的感覺,按住酒杯問“然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