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過了一會兒,魏解的車才沿街開過來。 車停路邊,魏解帶著奉寶玉女登上校門對面的茶樓。 沒錯,還是茶樓。 三所老校的校門對面,都有一座茶樓,都是三層高,開窗見校,一攬無余。 魏解照舊坐到了二樓靠窗位置,端著茶碗凝神注視著街對面的學校。 間操時間到了,學生們在操場上排著整齊的隊列,伴著音樂節奏,參差不齊地開始做操。 待間操到最后一節,我站起來,挑著擔子來到車旁,對司機道“同志,買點黃瓜不,大棚新下來的,頂花帶刺,又水靈又甜。” 那司機不耐煩地揮手道“不買,趕緊走,刮了我車你賠不起。” 我向他堆出一個微笑,“同志,買點吧,真挺好吃的。” “你特么有……那我買點吧。” 司機掏出錢,遞給我。 我隨便抓了兩顆黃瓜塞到他手里,說“咬得響了就打拐吧。” 司機喃喃道“咬得響了就打拐。” 學校內的間操結束,音樂停止。 我擔著黃瓜轉進旁邊的胡同里,也不探頭去看,只側耳細聽。 沒大會兒,魏解帶著奉寶玉女下樓上車,看到黃瓜還問了一句,但也沒太在意。 司機旋即發動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