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處是容錯大,就算不能起作用,也不會讓情況變得更壞。 所以,眼下的情況,不是我的儀軌問題。 我重新攤開一張黃裱紙,默念咒訣,提筆重書誓神文,“奉所宜謄奏必獲感通臣聞開明三景敷落玉篇此乃謂之天根故能保于劫運元綱流演既周匝于十方梵氣彌羅乃生成于萬物至于首出庶物陰騭下民司災福……” 寫到一半,江上突然無風起浪,翻起老高一團水柱,拍到岸上,宛如傾盆暴雨。 江灘上的火把登時全部熄滅。 黑暗降臨,伸手不見五指。 只有法壇上的香燭依舊。 兩點紅光幽幽,異常醒目。 宛如標記。 我撕碎被江水澆成墨黑一團的誓神文,往地上一拋,抓起法壇側擺著的桃木釘和漁線。 這都是小五預先準備好的。 除了這兩樣,還有一大可樂瓶的黑狗血,就在旁邊,隨時可以使用。 突然,背上被重重推了一把。 身不由己地撲向前方,登時把法壇撞翻,只勉強伸手抓住了那瓶黑狗血。 香燭飛起于空中,忽明忽暗。 忽聽轟的一聲大響,仿佛平地里打了個炸雷,墨黑的江面上爆起一柱急浪,直沖云端。 升騰的水浪中,一條粗大延長的黑影破水而出,直向我撲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