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山子依次扶著女官上車，“大人小心腳下。今日辛苦各位大人了。”

    走在最后的何氏站住，回頭笑笑，“兒子，莫送了，快回去找你的姑娘家吧。”

    不知為何，小山子耳后倏然一紅，“江書姑娘是皇后面前的紅人，我不過是……”

    何氏一聲輕笑，“人家對你，確實(shí)無甚情誼。你既心悅那姑娘，可要上點(diǎn)緊了。”

    “……小子聽訓(xùn)。”

    簾子再次掀起，戚氏探出頭來，“我等今去北疆，山高路遠(yuǎn)，怕是再見不到。勞煩你，給江書帶句話，我們都相信那些骯臟文章不是她寫的，我們一直都信她。”

    “是。這話我一定帶到。”

    馬車內(nèi)，一陣衣裙摩擦聲響。

    趙氏扶著顫巍巍的李寧安露臉，李寧安沒在小山子身后瞧見江書，臉上現(xiàn)出失望神色，“這位小哥，勞煩帶話給江書，叫她在宮中，千萬小心。”

    她頓了頓，“我在北疆等她。”

    目送女官馬車遠(yuǎn)去，小山子一回身，臉上不自覺顯出點(diǎn)屬于沈無妄的倨傲來。

    江書不心悅他？不可能的。

    不心悅他，還想心悅誰？總不會是幕家那個(gè)蠢貨吧……

    另一邊。

    為避嫌疑，江書是和女官她們錯(cuò)開走的。

    原定是和小山子在鬧市中匯齊了，再一并回宮。

    她才剛走過了一條街，便隱隱覺得身后有人跟隨。男人，不止一個(gè)。

    江書在路邊小攤上買了一面小小的手持銅鏡，經(jīng)過幾個(gè)轉(zhuǎn)角，照清楚了跟在她身后的，正是剛才的衙役換了便裝。